只有阿旭,走到趙許旁邊坐下,打了個招呼,直言道:「哥們兒,來投誠的?」
趙許看了江喬一眼,沒說話。
江喬嘿嘿一樂:「別問他,他還沒想好。」
一桌人熱熱鬧鬧的吃飯,江喬問都沒問時鈞亦,直接連開十幾瓶啤酒,對瓶就喝。
時鈞亦拉了他一把:「你少喝點兒。」
江喬笑著對他道:「放心吧哥哥,喝不醉,醉了也一樣保護你,我死也不會讓你死。」
時鈞亦捏捏他後頸:「我的意思是,你感冒還沒好。」
張良湊到陳省跟前,小聲問:「省哥,我咋覺得,他倆有點兒膩膩歪歪的。」
陳省呵了一聲,暗罵這兩個狗玩意兒現在已經不要臉到連人都不知道避了。
但只要時鈞亦沒明說,他就只能繼續幫他們遮掩。
他隨口道:「男人之間的特殊友誼,你懂什麼?」
張良想了想,他和阿旭關係也很好,如果阿旭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還這樣捏他的脖子的話………
他打了個激靈,那實在是太噁心了,他肯定會跟阿旭幹起來。
但話又說回來了,也怪阿旭長得實在磕磣,如果換成大少爺和江喬那樣的長相,大概就會讓人容易接受很多。
一桌人熱熱鬧鬧吃飯,一開始還各有各的小心思,都不怎麼說話,待酒過了三巡,一個個便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講起了各自進時家之前的經歷。
陳省背景乾淨,就是普通武校學生,畢了業原本想到時家集團應聘安保人員,卻碰到了第一天去自己公司上任的時鈞亦。
當時公司有個員工剛被開除,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看見時鈞亦便從懷裡抽出把刀,揚言要捅死時家的繼承人。
被前來應聘的陳省兩下放倒,當場折斷了雙手。
於是他安保人員沒應聘上,卻成了時鈞亦的保鏢。
克里斯的經歷要傳奇一些,早些年上過中東地區的戰場,後來在郵輪上當水手,漂遍了世界各地終於在時家落了腳。
阿旭只是個小混混,身手不錯,生來帶著股狠勁兒,過去跟過幾任上不了什麼台面的老闆,不是破產了,就是被抓了,要麼就是死了。
最後覺得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來到時家,也是從普通保鏢做起,後來跟時鈞亦出了幾次任務,就留在了時鈞亦身邊。
只有張良和沈歸荑算是時家另一種意義上的「家生子」。
但和沈歸荑不同,張良的父親曾是時孝安身邊的人。
江喬笑著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各自的過往,一邊喝酒吃飯,一邊打趣他們。
卻對自己的事隻字不提。
吃完了飯,酒也上了頭,沈歸荑和張良划拳劃不過,輸急了就動手,當場就跟張良打了起來。
要不是包廂場地大,兩人也都有所收斂,怕是時鈞亦今晚還要賠償店家一筆不小的損失費。
出人意料的是,張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最後硬是沒幹過沈歸荑,讓沈歸荑騎到脖頸上按在地上。
張良喘著粗氣:「下來!潑婦!你能不能注意點兒?老子都看見你白底兒綠花的苦茶了!」
沈歸荑撕著他的頭髮去摳他眼珠子:「你他媽是色盲嗎?老娘的苦茶那可是性感迷人的白底兒藍花!」
張良不承認自己是色盲:「有本事你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沈歸荑呵了一聲,扭頭就順著張良褲子後屁股那條中線用力一扯。
伴隨著「哧啦」一聲,所有人都看見了張良穿著橘黃色和綠色交錯條紋圖案褲衩的臀部。
江喬笑得喘不過氣,靠在時鈞亦身上,拍了拍時鈞亦的臉:「哥哥,我覺得我給你搭配的那個顏色還是挺好看的,你覺得呢?」
時鈞亦提起這茬就有些謹慎。
他嗯了一聲,不敢多發表意見。
但即便他不說話,也不代表他就能逃過去。
果然,江喬下一句就問道:「哥哥今天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