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退出辦公室,蹲在門口吃起了早餐。
對昨晚的事,陳省有點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以時鈞亦和江喬那股子膩歪勁兒,應該沒這麼容易分手。
搞不好,時鈞亦就是去偷偷見江喬了。
一陣子不見,也不知道江喬最近怎麼樣了。
江喬很好。
尤其是昨晚見過時鈞亦之後,被伺候得心神蕩漾,通體舒暢。
一覺睡到快中午,睜眼就是嬌艷芬芳的玫瑰和滿地可愛的小紙團。
但有一點江喬不太滿意,他忘了把時鈞亦身上那條苦茶也扒下來,留著自己偷偷換著穿。
畢竟他們現在見一次面不容易,下一次時鈞亦再來找他,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而且以時老爺子的手段,想要監聽到兩方的通訊應該都不算難事。
時鈞亦不是不能防止被監聽,但如果他那樣做了,豈不是就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想到這兒,江喬又暗暗把時孝安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問候了個遍。
至於時鈞亦,想必也是不會介意的。
下午的時候,江喬終於有心情把從時家拿回來的行李整理了一番。
將那兩瓶啤酒,幾盒巧克力放進柜子鎖了起來。
那把格洛克在離開時家的時候,還給了啞巴阿姨。
江喬身上現在只有一把短刀。
時鈞亦將蘇敏手下那兩位高層的資料和地址告訴了江喬。
江喬要去為時鈞亦清理路障。
但這次他沒有沈歸荑在身後發縱指示,只能一個人孤軍奮戰。
靠一把短刀。
江喬想了想,推開臥室門,站在走廊邊的扶手旁,低頭問坐在樓下客廳里的江振海。
「爸,咱家有狙嗎?」
江振海瞥了江喬一眼:「好好說話,大老爺們兒家,ju什麼ju,沒有,家裡只有雞和鴨。」
江喬翻了個白眼:「我看也是,我是雞,你是鴨。」
江振海沒明白:「什麼意思?」
「雞同鴨講啊爹!我說的是狙擊的狙,不是ju八戒的ju,我謝謝您啊。」江喬喊道。
江振海這才反應過來:「要那玩意兒幹嘛?」
「殺個人。」江喬說。
「殺個啥?」江振沒聽清。
「人。」江喬強調。
江振海脫了腳上的拖鞋就往樓上扔去:「兔崽子!正事不干!還狙?你看你老子我像不像狙?!」
江喬跟江振海說不清,江振海本就因為他這次辭職回家的事,對時鈞亦心有不滿。
若他再直言自己要為了要和時鈞亦在一起,而儘早為時鈞亦把路鋪平去殺人,江振海怕是會徹底把時鈞亦列為兒媳婦人選的黑名單。
於是他去了拳場。
找到拳場的二把手,也是江振海最好的兄弟,給了他一支煙。
「老黑叔叔,跟你商量點事兒。」
老黑叼著煙:「沒有槍。」
他早就接到江振海的電話了,不能借槍給江喬。
江喬臉一拉,早知道就不說實話了。
不借就不借,辦法總比困難多,大不了走點兒偏門的路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