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八位。
江喬又提:「有沒有專門伺候那種,上了點兒年紀,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的?」
經理覺得江喬這個問題像是意有所指,謹慎道:「您這是……」
江喬一本正經道:「你們自己的宗旨,我就想要個這樣的。」
經理有些為難:「您這條件提的,有點兒違規了,原則上是不行的。容易暴露其他客人隱私,我不好做啊。」
眾所周知。
理論上可以=不行。
原則上不行=可以。
江喬勾唇,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抓著那經理的手腕把錢放進他手裡:「不瞞你說,我就喜歡這樣的,你讓我高興了,我也讓你高興高興。」
經理摸著手裡那厚厚一沓鈔票,小聲道:「那您別聲張。」
江喬點頭:「放心吧。」
經理為江喬篩選出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長相都出色。
江喬看了看:「行,都要了。」
他扔下自己拳場的兄弟們,率先去按流程洗了澡,才進了房間。
房間裡三人站在偌大的水床邊,紛紛看向江喬。
江喬繞過他們,自顧自坐在沙發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們道:「聊聊天兒吧,寶貝兒們。」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先開口。
江喬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聊聊你們各自的常客吧,不用指名道姓,只說說他們多久來一次,一次多長時間,你們都玩兒些什麼。」
「我愛聽這些,講得好了,有賞。」
他指了指房間裡唯一的女孩兒,溫柔道:「女士優先。」
江喬之所以篤定自己能以這種方式找到人,是因為他發現彭倀有強迫症。
他每天早上會讓司機把車停在同一個車位上,固定左腳邁進公司大門,不吃員工餐廳,每天會去同一家飯店點餐,吃完飯雷打不動在樓下的咖啡廳買一杯咖啡。
然後每隔一天,會準時來同一家會所,到點準時離開,雷打不動,一直如此。
這就表示,他來找人,也很有可能會長期只找一個人。
果然,不出所料,四十分鐘後,江喬從這三人的話里,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彭倀每次來找的,是個男孩兒,叫懷宴。
跟江喬年紀相仿,比江喬略矮一些,身材不錯,肌肉線條很漂亮,但要更白一些。
懷宴說,他有個常客,在濱海算是個大人物,連續找了他三年。
一成不變的喜歡他戴狗頭止咬器的頭套。
喜歡他穿各類女性角色的裙子。
喜歡被綁起來,當狗一樣戴著向券*。
如果不出意外,懷宴說得就該是彭倀沒錯了。
江喬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按理說,作為男德標兵,他應該現在就走。
但來都來了,不干點兒什麼肯定會引人懷疑。
更何況他錢都花了。
於是他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為自己點播了一場真人秀。
這種只看不演癖好的客人不少,沒人會懷疑他。
之後,江喬又以找自己兄弟們的名義,將這會所來來回迴轉了個遍,摸清了建築構造以及各種狀況下合適的逃跑路線。
結果第二天回家以後,因為他幹這事兒刷的是江振海的親密付,差點兒被江振海一手杖懟掉了門牙。
江喬圍著會所所在的大樓附近研究了兩天。
樓前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樓後是穿城而過即將匯入大海的淮鷺江。
懷宴提到的房間號,正是靠江那一邊的第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