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多優秀,但也是在中上水平。
就偏偏今年趕上畢業,反而所有的作業都是一塌糊塗,驢唇不對馬嘴。
好像換了個人。
時鈞亦記得很久之前,他還沒跟江喬在一起時,他聽到過江喬心裡說過一句話。
【傻逼男主,害人不淺。】
當時他雖有疑惑,但卻沒多想,可這句話卻總是會在後來時不時在他腦海里浮現一圈兒。
就比如現在,他就又想起來了。
最主要的是,時鈞亦曾問過江喬,「你的過往呢?」
江喬當時說:「我沒有過往,我只有未來。」
這些看似平常又不太平常的小細節,就在此刻,突然在時鈞亦心裡串聯了起來。
他有些離譜的猜測,但沒法去證實。
當然,話說回來,這些細枝末節都僅僅只是時鈞亦作為伴侶,對江喬過分細緻的觀察才隱隱察覺到的,並不能直觀地說明任何問題。
再退一步講,這一切也有可能僅僅是時鈞亦太過敏感,而感知錯誤罷了。
時鈞亦想,江喬的小秘密,如果他不肯,自己也不應該強迫他說。
但那也只是不應該,能不能做到,要兩說。
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握住江喬的指尖,放在唇邊吻了吻,又鬆開,笑道:「那現在編。」
江喬一本正經道:「桑野他面相不好。」
「哦?此話怎講?」時鈞亦也一本正經地配合他。
江喬卻繃不住了,咯咯咯地笑出聲,推了時鈞亦一把:「哥哥你可真煩。」
陳省和張良坐今天騎的是小摩托。
陳省看著在不遠處看著車裡嘻嘻哈哈,半天不下車的時鈞亦和江喬,默默點了支煙。
張良打了個哈欠:「他倆什麼時候能膩歪完?我想騎大象。」
陳省問他:「你不去和桑野打個招呼嗎?」
張良搖搖頭:「桑野跟江喬合不來,他回不來時家了,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多餘的口水。」
陳省嘖了一聲:「你怎麼這麼現實?」
張良沖陳省擠眉弄眼道:「當然是分人啊,如果是老公你有一天落得如此境地,我一定會不遠萬里,每一個假期都來看望你的。」
陳省回頭給了他一肘子:「你再喊一次,我回去就讓你阿旭強吻你。」
張良聞言,立馬閉嘴。
江喬到底沒多說什麼,只說看桑野的面相覺得他心術不正,挺煩他。
他們選了一頭叫做飯粒兒的母象,由飼養員坐在像脖子上,帶著江喬和時鈞亦向島上的林子裡出發。
「我以為你會去耀武揚威,落井下石。」時鈞亦說。
他對江喬直接繞過了桑野,選擇對他視而不見的行為有些意外。
江喬搖搖頭:「沒必要,我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
時鈞亦有些遺憾,他還挺喜歡看江喬每次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樣兒的。
這座私人島嶼很大,旅遊開發的部分只在建設渡輪港口這邊的靠海一邊,面積不足全島的千分之一。
除了開發區之外,島上還有大片大片的原始叢林和幾乎無人踏足過的山峰和峽谷。
騎大象一般進的就是這樣的叢林邊緣。
江喬長這麼大頭一次近距離見大象,他坐在大象後背安裝著的鐵架座椅上,彎腰摸了摸大象的皮膚。
像樹皮。
飯粒兒很有靈性,期間江喬掉了兩次拖鞋,都是飯粒兒用鼻子幫他捲起來遞給江喬的。
江喬驚訝極了:「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