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說說都覺得辛苦。
不能想不能想!
紀淨儀覺得自己現在只要一想到明天就是十米氣步槍個人賽的資格賽和決賽,余曜今天還不能安心地進行賽前訓練,就有一種想要直接昏過去的衝動。
緊急到這種程度的行程絕對會影響到余曜的正常發揮。
這可是整場奧運的頭彩!
更是華國的經典拿牌子項目,全國人民都盯著呢!
所以緊張兮兮的紀總教練壓根沒聽清聞鶴洋說的是什麼,只是一個勁地盯著房間的門把手,心臟怦怦怦直跳,腦筋也在一個勁地轉。
他拼了命地在想,一會見到人了該怎麼安慰和開解余曜的心情。
也就在此時,「咔噠——」
房門打開,露出內里一張清俊乾淨的少年臉龐。
「現在就走嗎?」
余曜被門神似的兩個人驚得飛快眨眨眼,叼著半塊三明治含糊問道,一手拎著沉甸甸的大包,另一手抽出房卡,順帶著把房門帶上。
「這裝的都什麼?這麼沉!」
剛好趕到的趙威明趕緊把包接到自己手上,沒有心理預期的情況下好險被墜到地上。
「是射擊服,驗馬要穿的服裝,還有華國隊的隊服……」
余曜歷數著,三下五除二地吃完自己的早飯,感覺有點干,順手從運動褲口袋裡又摸出一盒牛奶。
趙威明就皺了皺眉,「這種盒裝的牛奶不新鮮,我明天提前去餐廳給你拿鮮牛奶,你以後別喝這個了。」
余曜答應一聲,衝著門口另外兩人點點頭,一邊喝一邊往外走。
「我覺得也還好,這種沒有腥味。」
「但那種比較有營養,你別跟我犟,我明天就去給你拿。」
「那謝謝趙教。」
師徒倆的說話內容平淡得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還以為一開門就要開始做心理輔導的紀淨儀聞鶴洋:……?
他們倆沉默著,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詫異。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余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們突然就有了一種自己其實是皇帝不急的那個急太監的感覺。
呸,誰是太監呢!
聞鶴洋第一個緩過來勁,連忙追上去。
「余,你的衣服準備得好嗎,驗馬是馬術比賽的看點之一,會有很多人看你驗馬還會拍照片!」
余曜把幾口喝完的牛奶空盒丟進垃圾箱裡,遲疑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