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再操老媽子的心,高低得少活十年……」
趙威明苦笑地吐槽了句,索性也就撒開手去不管。
主要是自己也管不了不是。
算了算了,專業賽車俱樂部的訓練場應該都有完善的保護措施,小余也知道分寸,開車的技術也不錯,應該不至於會出事。
他勉強安慰著自己,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發現在場的除了自己之外幾乎無人在意。
余曜眉眼彎彎地托著下巴,正在低聲地跟祁望霄商量著晚上一起溜出去飆車的計劃;宋雙成低著頭在平板上回放第二條線的視頻,時不時用紙筆記錄復盤重點;唐清名哈哈笑著,逗弄著約翰尼懷裡的波比,邀請主猴兩個在歸化後一起去優勝美地公園進行野外訓練,話里話外強調最好邀請上余曜一起……
常常因為不夠大膽在團隊裡顯得格格不入的趙威明:……
不是,難道全隊就我一個正常人嗎?
趙教又一次地開始懷疑人生。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自打自己遇見小余起,就一直在開掛沒停。
破案了,跟余曜相關的事情就不能按普通事物的邏輯和規律判斷。
趙威明在心裡默默記下一筆,隨即一掃愁容,擠出大大笑臉後就眉開眼笑地加入到歡聲笑語的大隊伍中來。
不遠處,正因為自己拿到破紀錄的奧運銅牌而手舞足蹈的維克多也向著他們的方向蹦蹦跳跳地衝來。
「余!約翰尼!我們可以一起上台領獎了!」
「這絕對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看上去興奮過了頭。
余曜只得忍住笑,示意對方向後看。
「維克多,我猜,」少年的長睫毛一垂一揚,蝶翅般輕盈地在薄而白皙的眼瞼下方投出兩彎弧度優美的淡淡陰影,語氣里也泛起幾分促狹,「門口的那位年輕女士應該是你的未婚妻。」
維克多嚷嚷著比賽影響結婚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表面蠻橫霸道背地哭哭求和的本質也早就被大傢伙徹底看穿。
見他好不容易追回來的未婚妻一進門就聽見他正在嚷嚷獎牌才是今年最大的收穫——
儘管大家極力忍住笑意,但還是很快在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陣幸災樂禍的吃瓜笑聲。
事情的發展也不出大家所料。
「維克多,」門口那位帶著羽毛禮帽,一身昂貴小禮服的年輕女士沒有再走進來,站在門邊微微笑著,「你的意思是說,比起我們還沒有正式開始的婚姻,比賽才是你今年最重要的事情,是這樣嗎?」
臥槽,這就是一道明晃晃的送命題!
才要狂喜的維克多瞬間僵在原地,隨機飛快地朝門口跑去,「親愛的!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不在乎我們的婚禮!我是想說比賽和婚禮一樣重要!」
「嗯?」
「不不不!是我說錯了!我們的婚禮當然會很重要,只是親愛的,你知道的,我是運動員,比賽對我來說……」
一米九多大個子直男秒變忠犬大金毛的場景隨機樂翻了一群人。
維克多很快狗腿地追隨愛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