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想你,所以才打遊戲。」夏遂安糾正他:「這是老公送給我的禮物,我打遊戲的時候總能想起老公。」
倒是貫會給自己狡辯,穆延宜把他攬過來,在他唇上輕啄了下:「感冒已經好了,不會傳染給你。」
夏遂安舔了舔濕潤的唇,搖頭,意有所指:「不給老公親,老公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誰的味道?」穆延宜低頭去聞了袖口,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辦公室,沒見別人。
夏遂安捂著鼻子:「宛安今天去找你了。」
他這麼說穆延宜才想起來,胸膛震動了片刻,夏遂安聽見穆延宜問:「怎麼知道?」
夏遂安「啊」了一聲:「我聞出來的,老公身上有宛安的味道。」
穆延宜臉上露出些笑意:「金金屬小狗的嗎?」
「我屬羊。」夏遂安糾正他。
穆延宜才屬狗,狗男人。
那塊小蛋糕變成了夏遂安的晚餐,客廳陽台上面被放了軟墊,夏遂安就坐在上面,被穆延宜圈在懷裡,吃著小蛋糕聽他解釋:
「祖父幾次要我回家吃飯,最近工作忙,我便全部推脫,宛安和祖父住在一起,今天是來勸我回家去見祖父。」
下午宛安確實來公司找他,以祖父身體抱恙為藉口,不過穆延宜看著懷裡的人,心裡突兀隱約起了些情緒。
「金金吃醋了嗎?」
蛋糕是草莓味兒的,夏遂安挖了一勺放進自己的嘴裡,覺得今天的味道有些淡。
他叼著勺子開玩笑說:「小麻雀哪有吃醋的資格,不喜歡也只能晚上趁老公睡著抹眼淚呀。」
「金金不喜歡,我以後不會見他。」
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分明是穆延宜自己不想見,夏遂安心想:和他有什麼關係,分明是金主自己不想見,只會拿他做藉口。
小蛋糕挖到後面又變甜了,夏遂安多吃了兩口:「老公不用哄我啊,你才是老闆。」
這句話說得顛三倒四,穆延宜聽懂了,眸色暗下來。
兩個人沉默片刻,安靜坐著,誰也沒說話,過了會穆延宜才拿掉夏遂安嘴裡的勺子:「下周和我一起回家吃飯嗎?」
夏遂安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想了想:「老公祖父好像不喜歡我。」
「是不喜歡。」穆延宜餵了夏遂安一口蛋糕:「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夏遂安點點頭:「要的要的,不然我要餓肚子了。」
膽子越來越大,說話也越來越大膽,穆延宜說:「平時不給你飯吃嗎?自己就要餓肚子,是怎麼活到現在。」
蛋糕太甜了,夏遂安吃了兩口就拒絕了穆延宜的投喂,說:「老公不在家我都在喝西北風,如果當天刮東風,我就要餓肚子。」
他嘆了口氣:「現在就業環境不好,餓肚子我也只能努努力等老公回家了。」
現在不說感冒的時候是怎麼嫌棄和抗拒,生怕被傳染,穆延宜笑了聲,把蛋糕奶油刮在他臉上:「是嗎?讓我看看金金有沒有被餓瘦。」
瘦沒瘦夏遂安是不知道的,他當天全身上下被老闆摸了個遍,神志不清的時候聽見老闆隱約說:「是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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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宜祖父家是在山腰的別墅,四面環山,風景宜人,夏遂安看一路的漂亮風景,然後在進別墅後看見了一張臭臉色。
頂著下一秒像是能吃掉他的眼神,夏遂安從穆延宜身後探出頭,叫了聲:「爺爺好。」
穆建東:「哼!」
夏遂安面色不顯,心裡嘀咕了這個臭老頭好一陣。
宛安聽見聲音從樓上下來,看見穆延宜後眼睛亮了亮,對他叫著「哥哥回來了。」
隨後他看見穆延宜旁邊的夏遂安,默了聲音,無視了他。
之後又再次對穆延宜露出笑容:「爺爺一直在想你,哥哥可算有時間回來,我和爺爺都很想你。」
區別對待得太明顯,夏遂安用眼神向老闆控訴:你們這是在霸凌優秀員工!霸凌!
穆延宜不知道有沒有接收到他話里的含義,不過當著所有人的面牽上了夏遂安的手,對宛安說:「打招呼。」
宛安笑容僵在臉上,半張著嘴,好一會才微微打顫的對夏遂安說了話:「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