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32號老臉一紅,他也知道因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二人在外面發生什麼,所以自己問的太急了。但真論起來,的確是6號的問題更嚴重。
於是他解釋道:「他在課上睡著了,之前我們不是已經站起來過一次嗎?然後這次老師就沒有再叫他,只是看著他冷笑了一下……應該是冷笑。10號問老師『需要叫醒他嗎?』老師就說『讓他好好睡吧。』然後他就一直沒再醒過來。」
他總結故事的能力顯然不錯,三言兩語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個明白,並且沒帶任何主觀色彩,只是闡述事實,加上一點推測。
一旁的10號在他說完之後解釋道:「我當時問老師那個問題是因為覺得不對勁兒,在那種情況下老師不叫他比叫他還恐怖。」
雖然她清楚自己是出於好意,也清楚大家應該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有些事情該解釋還是要解釋的,現在不掰扯清楚,未來就有可能成為攻擊自己的籌碼。
聽到她的話,眾人點點頭。這話說的沒錯,老師之前遇到摸魚的都會把人叫起來,怎麼可能遇到睡覺的反而不叫人?
在這種情況下提醒一下老師,以了解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一個很正確的行為。
看來同一節課,老師對於學生的容忍度只有一次。一次是小懲,第二次就是罪無可恕了。
21號大高個道:「其實上課的時候我們應該都很困,不過我有道具抵禦。6號估計是沒有,這才著了道。」
「我、我也沒有。」23號小結巴悄悄舉起手,同時露出她已經被擰的青一塊紫一塊,滿是月牙型掐痕的胳膊,「不過這種困意是可以人為阻擋的。」
10號吐出舌頭,舌尖嫣紅,上面有破皮和能清晰看見齒印的血痕:「我是靠咬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這個方法很好用。」
她們倆就屬於對自己足夠狠的那個類型,硬是靠著疼痛撐過了漫長的四十分鐘。
「還是我聰明吧?」32號眼鏡男笑道,「我直接要求自己站著上課,沒有站著睡覺的技能,想睡也睡不了。一看你們就是脫離課堂太久了,既然洗臉能保持清醒,那站著上課肯定也能。」
26號男人從自己桌子上拿起兩個紙片,紙片上面畫上了非常逼真的眼睛圖案。他閉上眼睛,把這兩張紙片往眼皮上一放,如果不是紙片不會眨眼,他們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假的眼睛。
他得意的說道:「要論技術那還得是我,雖然用了一些道具幫忙吧,但這個方法還是值得借鑑的。」
大家堪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說真的,這一關只要意志堅定,其實並不難抵抗過去。可6號偏偏還是死了,蘇容有些懷疑是不是和他坐在窗邊有關係?
雖然21號大高個也是坐在窗邊的,但他過關靠的是怪談道具。道具就相當於開掛,自然要比靠意志力那些來的輕鬆靠譜的多。
難道外面果真就像她想的一樣,其實還是有污染,只是他們肉眼看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