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挑眉,這還未成婚,改口倒是很快。
「好了,快放過我的袖子吧,快被你扯破了。現在只是相看,又不是就定親了,你今日這麼鬧一場,叔母心裡應該也知道了。你母親你還不知道嗎,最疼你了。你瞧著,下次她讓你相看的,定然會是個長相好的。」
任蘭昭鬆開任蘭嘉的袖子:「真的嗎?二姐姐。」
任蘭嘉頷首,任三夫人心直口快,有時說話難聽些。但疼愛子女,是真真切切的。
聽任蘭嘉這麼說,任蘭昭也恢復了些精神氣。沒一會,任府又來人了,是任三夫人派下人送了些任蘭昭慣用的物件來,任蘭昭走的匆匆忙忙,不少物件都沒收拾。
任蘭昭見到任三夫人身邊的嬤嬤,雖然臉上還是不情願,但嬤嬤說了幾句話她就換上了笑臉。任蘭嘉坐在一旁默默看著。
長公主府有了任蘭昭,比以往熱鬧了不少,任蘭嘉縱著她,侍女們也哄著她。她過得比在任府時自在許多。
自在歸自在,春闈開始那日,她還是要出府送任和郎進考場。
「二姐姐放心,我會把你的心意帶給二哥哥的。」
春闈要持續九日,對考生的身體本就考驗頗大,偏偏這連綿不絕的雨勢卻越來越大。短短兩日,上京城中不少低洼地段就開始積水。城外不少莊子農田被水淹沒。
此時朝堂中也注意到了這次大雨和以往不同。
春闈過半之際,上京城和周邊城鎮不少屋舍被大雨衝垮,上京城中開始積水。
任蘭昭在長公主府中也開始焦灼。
「也不知道二哥哥怎麼樣了?」
積水最先淹沒的是地勢低的地方,各衙門的地牢也難以倖免最先遭了災,轉移犯人也迫在眉睫。
金吾衛選擇在深夜轉移地牢中的犯人,大雨磅礴的黑夜下,金吾衛府衙的屋檐上靜悄悄出現了一群黑衣人。
廝殺聲,兵器交刃聲,金吾衛府衙熱鬧了半夜。天亮時,金吾衛府衙中積水已經變得血紅一片,水上漂浮著橫屍數具。
金吾衛大將軍徐弘站在積水中看著水中那具仰面朝天的白衣屍身表情晦澀不明。
天剛亮,長公主府的側門就打開,一道人影進了府。彼時府中人都還在沉睡。
床榻上的人披散著頭髮穿著中衣坐著,慧心絞了帕子遞上前。
溫熱的帕子貼在臉上,任蘭嘉被吵醒的燥意減了些。
「昨夜發生什麼事了?」
進府的是觀心,她正立在床榻前。
「昨夜金吾衛轉移人犯,有人潛入了金吾衛府衙。看似是劫獄,但最後人被殺了。」
任蘭嘉抬頭:「趙泰佑被殺了?誰殺的?」
觀心:「應該是龍衛,但被殺的不是趙泰佑,被殺的是假扮成趙泰佑的人犯。混亂中,一劍致命。金吾衛死傷數人,劫獄的人也死了過半,剩下的人屬下沒有攔截,而是派人暗中跟著了。」
如果金吾衛沒有掉包,那昨夜死在雨中的定然就是趙泰佑了。本以為這龍衛是安王派來救人的,沒想到卻一劍直接取人性命。下這道令的,不知是安王還是那龍衛統領。
如果不是安王而是龍衛統領的話,那這兩伙人眼下也就不是那麼齊心了。
「屬下來之前,審過那龍衛。屬下只說趙泰佑被劫獄的龍衛殺了,他看著很震驚,好似不知情。他們收到的命令應該只是劫獄,但其中有人和他們收的不是同一道令。」
任蘭嘉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將手中的帕子遞出去,慧心接過,她起身坐到梳妝檯前。慧心放下帕子後,走到她身後拿起梳子給她梳理頭髮。
「先跟著吧。劫獄的是龍衛,但殺人的就不一定是了。」
混亂之中,誰能保證來的都是龍衛。
一個廢了的趙泰佑就釣出了不少意料之外的人,上京城這趟水,越來越清了。
春闈結束那日,各學子是從淌著及膝的混水出來的。貢院地勢雖高,但也被積水殃及,各考生是泡在積水中答完卷宗的。好不容易堅持下來,出來時,不少人本就病怏怏白著臉,再看到外面泛濫成災的洪水時,更是沒了血色。要知道許多考生都是租住院舍進京趕考的,這批卷宗還得月余,如果再沒了落腳點那可真是要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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