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著,照亮著新房,也映出了床帳中的兩道人影。紅帳內一聲驚呼,但驚呼很短暫,隨機是一聲咽嗚聲。同時紅帳掀開一縫,赤紅的衣裳被人拋出。
咽嗚聲很快變成嬌嗔的低。吟聲,偶爾夾雜著男子低沉的安撫聲。
紅燭的火苗時旺時淡,紅帳垂落了半夜,夜深人靜之時垂落的幔帳被一隻修長的手挑開,榻上的人起身坐在床沿處,他只著了中褲,健壯的胸膛露著,細密的汗珠貼在肌膚上反著快燃盡的燭光。
他的身後,被褥褶皺得不成樣子,被褥裹著一道嬌小的人影,她細膩的肩頭露在外頭。
他俯身,在那肩頭上落下一吻。
「傳侍女進來給你淨身?」
被褥中的人趴在床榻上,手腳生不出半分力氣,她的眼角殷紅,還隱隱泛著水光。
她就像一個獵物,在這床榻上翻來覆去被人拆解入腹。不用看,任蘭嘉都知道自己身上被他留下了多少痕跡。
床頭的鈴被搖響。嬤嬤帶著侍女們魚貫而入。
走到榻前的不僅是衛嬤嬤,還有個眼生的。大概是攝政王府的嬤嬤。她身後的侍女手中捧著新的被褥。
衛嬤嬤看著床榻中眼神迷離的,一看就耗盡了力氣的小主子眼中泛著心疼。而讓她小主子如此的人卻精神奕奕。
衛嬤嬤帶著侍女想去扶任蘭嘉起來,但還沒等她湊上去,任蘭嘉人連同被褥被人攔腰抱起。
「去備水。」
任蘭嘉被抱到了浴室放下後,男人轉身離開,衛嬤嬤看她困頓,只簡單給她淨身,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讓方才就在門外聽了全程的侍女紛紛紅了臉。
淨完身後,高大的身影又走進浴室,將她抱在懷中。任蘭嘉貼在他胸膛能感受到他
身上也帶著水汽,應該也去沐浴了。
再躺進已經換過的鬆軟的床榻上時,任蘭嘉被安置在了內側。陳朝躺在外側,大手一挑,幔帳再次落下。
昏暗的幔帳,漫長的荒唐記憶猶新。
她躺在被褥中,眼睜睜看著半坐在床榻的人解去自己中衣,她鳳目圓睜,露出驚慌之色。那樣子讓才褪去中衣的男人低笑一聲,掀開被褥向她靠近。
她的面色從驚慌到惶恐,陳朝失笑出聲。將被褥蓋到腰側,他躺在她身側,大掌一勾,將她環進他懷裡。
「我習慣了這樣就寢,要我再穿上嗎?」
任蘭嘉體熱,他的身上卻冰冰涼涼,任蘭嘉的貼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垂下眼帘,眼中的驚恐瞬間消散。
「無妨,既習慣了,那就這般吧。」
一個力竭,一個忙於朝政多日未睡好。第一次與人同榻的二人都累了,相擁在一處很快就陷入夢鄉。
次日,任蘭嘉幽幽轉醒時,身側已經沒了人,但床榻還溫熱著。她的身子有些發軟,幔帳遮著,看不清外頭的光亮也分辨不清是何時。
帳外傳來腳步聲,她撐起身子坐起,幔帳被掀開,是衛嬤嬤。見她坐在榻中,衛嬤嬤便將幔帳攏起。
幔帳掀開後,光亮湧進帳中。
「什麼時辰了?」
「辰時二刻,時辰正好。王爺也才剛起身。」
床榻熱著,他是剛起不久。
「他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高大的男人就跨進屋子。他換下了紅衣,穿了一身青衫。男人跨步走到榻前,衛嬤嬤向一側讓了讓。
「醒了?那用個早膳去給母親敬茶。」
敬茶一事也講究時辰,任蘭嘉點點頭。
侍女們魚貫而入。領頭的慧心有條不紊將任蘭嘉從床上扶起,然後扶她到梳妝檯前淨面梳妝。
任蘭嘉在梳妝時,陳朝就靜靜坐在書案後翻看著原擺放在書案上的佛經。書案是素念提早布置過的,都是任蘭嘉的慣用之物。
眼下一屋子的侍女嬤嬤也都是長公主府的,所以明明身在攝政王府,陳朝卻像個外人。
梳完妝後,素念端來了早膳。早膳除了任蘭嘉慣用的,還多了兩碟素淨的新菜色。
陳朝坐下,看著桌上的膳食微微擰眉:「怎麼把葷食端上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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