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那做些其他的吧。」
第26章
衛嬤嬤擔憂陳朝會失去克制的事並沒有發生在今夜的床榻上,他只要了一回,且比昨夜還溫柔了一些。黑夜中,一切都看不清,任蘭嘉的感官被放大。
她環著他,耳側是他的粗喘聲,意識逐漸迷離直至巔峰。
累了,入睡也就容易了。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他依舊不在床榻上。
「王妃,王爺去前院書房了。金吾衛徐將軍來了。」
素念上前伺候任蘭嘉穿衣。
昨日,衛嬤嬤讓屋裡所有侍女都改口,往後在王府里不能再叫郡主,得叫王妃了。
簡單用過早膳,任蘭嘉獨自去東院請安。東院裡正亂著,各種箱籠堆在一處。
陳國夫人見到任蘭嘉進來,露了笑臉。
「怎這麼早就來了?」
屋子裡的箱籠要帶去涼州的,箱籠數量極多,看著不像是去涼州短住一些時日。
任蘭嘉的視線在屋內箱籠上一掃而過,對陳國夫人道:
「昨日才知道涼州姨母病重,我父親身子本不康健,我母親曾給他在民間尋到過一醫師,吃了幾副藥父親身子就好了不少。那醫師如今居住在太原,我已派人快馬送信去請了。屆時直接將人請去涼州。母親腳程慢些,可以先給涼州去封信。」
陳國夫人又驚又喜。安寧長公主有一眾太醫不用,反用民間醫師。那醫師必然有他出色之處。
陳國夫人牽住任蘭嘉的手:「辛苦你了,新婚第一日,還要你操心這些事。」
任蘭嘉笑笑:「母親,都是一家人。應該的。不能陪您去涼州,我也儘儘我的心意。」
陳國夫人很是欣慰。
陳朝和任蘭嘉定下婚約之時,她還遠在涼州。聽說是比陳朝年歲小了不少出身又高貴的郡主時,還有些擔憂。後任蘭嘉又上山禮佛,她更憂心。若是任蘭嘉一輩子不下山,那她兒子不是要被這婚約困一輩子。
好在任蘭嘉下山了,且性情極好。
陳國夫人拍了拍任蘭嘉的手:「明日回門,該備的禮我都讓嬤嬤備好了。遲些便送到正院去。我不在上京城,你和朝兒好好的。他若是欺負你,你就給宮裡送信,比起我這個母親,他更怕他阿姐。朝兒他,看著冷硬,不近人情,其實心裡軟著呢。時間久了,你也就知道了。」
任蘭嘉點頭應下。
東院裡亂糟糟,陳國夫人也沒有留任蘭嘉久坐。
出了東院,日頭已高掛空中。
「把觀海叫進來。」
隨任蘭嘉出嫁的一眾侍衛,都被安置在了外院的侍衛所,靠近王府大門。攝政王府本就戒備森嚴,守衛眾多,任蘭嘉身側的侍衛到了攝政王府,沒了用武之地不說,還處處有人盯著他們。
慧心到侍衛所時,侍衛們正赤膊著上身在練武,領頭的男子膚色比其他人更深著,露出的上身傷痕累累。
見到慧心,侍衛們收起架勢。領頭的男人隨手抓起一旁的衣袍邊往身上套邊向慧心走來。
「怎麼了?」
「郡主尋你。」
觀海將衣著整理整齊,眼前多了一方帕子。他順著看去。慧心舉著帕子。
「擦擦汗吧,王府規矩多。不好就這麼進內院。」
觀海接過帕子,他走在前頭,也不用慧心引路,就知道正院是往哪個方向。
「郡主一切都好嗎?」
大婚之日起,這正院就被人重重把守,密不透風,攝政王府的守衛身手不差,觀海便撤下了暗中的人,怕被陳朝察覺。
「郡主無事。只是昨日敬茶見到了聖上,後就一直心緒不佳。」
觀海眼眸一暗。
到正院時,任蘭嘉正靠在那軟榻上,如昨日一般看著窗外發呆。
觀海邁進房間,房門大敞著,慧心守在門外。
「郡主。」
觀海站在軟榻不遠處輕輕喚了一聲,軟榻上的人才回過神。看著她那松怔的表情,觀海心中一緊。
「你來啦。」
風自敞開的大門吹進,從窗台而出,風將軟榻上的書吹開,紙張翻動。但軟榻上的人也不去壓,就讓那書就這麼隨風翻動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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