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馬絕塵而去,朝茶河前線的方向。時書舌尖輕輕抵了下腮,問:「他們這是幹什麼去?」
宋思南很興奮,笑得用手錘馬車的板子:「我也不知道,軍機不可泄露咯。不過,接下來應該有大事發生,你哥的地圖和計謀給的特別好。」
時書:「什麼大事?」
「你不是軍隊中的人,不能說啊。」
時書和他再聊了幾句,轉過身,和杜子涵一起走向茶河沿線。
寒冬讓河面結冰,可以輕易地讓人和馬渡過去,而河流對岸,窩鋪早已不堪修葺,暸望塔里隱約能看見北旻的士兵,但都蜷縮著,並沒有伸出頭來張望,人很難不在寒冷時稍微犯懶。
今天趕集,河面上零星有人走到對岸,無人管轄。
時書站在茶河旁,腦海里便是剛來森州時,謝無熾教他騎馬,他們一起站在這裡,謝無熾說過的:
——軍功,是最快的晉升方式。
軍功,軍功。
時書拉起圍巾擋住俊秀白皙的下頜,回頭問杜子涵:「對面北旻這麼囂張,這些暸望塔台幾乎毫不監視,他們是不是就沒把大景放在眼裡?」
杜子涵猜測說:「應該吧,畢竟二十年前他們一擊制勝,誰能不狂?這些年一直沒再繼續開戰,我聽說,對面的王族在爭奪老大,也許爭贏了就得開戰了。」
時書:「所以大景才能趁著這二十年,修生養息,培養新軍?」
兩個人沿著雪地里走,時書問:「現在大景能打贏北旻了嗎?」
杜子涵:「不知道,打仗的事很難說。只知道北旻的鐵蹄,劍指時無人能擋。」
雖然對戰爭很陌生,但倘若開戰一定是生靈塗炭,流血漂杵,戰爭的恐怖是有目共睹的。
也許是暴雪太盛,時書心裡有些沉悶,思索著這些問題。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列騎兵,道:「快回去!雪大風急,不要在這地方徘徊!」
「收到……」
時書和杜子涵點了頭,轉身往森州回去。森州城門竟然也開始戒嚴,往日不限,此時竟然正要關閉城門,不許人擅自出入了。
時書一頓跑,說:「我我我!我還沒進去呢!」
「快點!」
緊趕慢趕,這才趕著進了城。城門內,早有聽到風言風語的人正在竊竊私語。那緊急關閉城門,顯然是不想透露風聲了。
時書看了一眼杜子涵:「打仗到底什麼流程啊?」
杜子涵:「我也不知道啊。」
時書心裡實在是困惑,本著不添亂的原則,和杜子涵回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