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它仍舊沒有鬆開手的意思,而是微微湊近蘇商,輕聲道:「你該獎勵我。」
蘇商當然可以當它的主人,它不介意,它和蘇商建立的血契里,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單方面的束縛和掌控,只有深入靈魂的糾纏和侵染。
但既然蘇商要做主人,就該有主人的樣子。
它主動完成了本不屬於它的工作,就該得到獎勵。
蘇商抬眼看它,揣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指動了動。
真想扔根骨頭出去讓它撿。
而指尖還真的觸碰到了某個光滑的小東西。
不是骨頭,而是糖塊。
這大概是小洋樓的起居室里,精緻的西洋盤子裡的奶糖。
隨手抓點零食揣在兜里,對蘇商而言,已經是個不用經過大腦的習慣了。
蘇商將糖紙剝開,嗅到了一股甜香。
香氣逐漸散逸開,很難捕捉,就顯得越發誘人。
「我還沒問過你,你能品嘗到人類食物的味道嗎?」
巫槐:「我不知道。」
它其實從蘇商的身上,間接體驗過,進食這種轉化效率很低卻很花俏的食物時,產生的喜悅和滿足。
但並未親身體驗過。
「那就嘗嘗看。」
蘇商這樣說著,咬住了奶糖,送到巫槐唇邊。
絲滑的香甜逐漸升溫,在唇齒間融化的越發濃郁。
既然巫槐說過,他們早就已經是一體,那也理所應當的可以分享一顆糖果,同時品嘗它的味道。
第63章 坍塌,只需要短短几息。
在最後一絲甜味都被吞下之後,蘇商決定,還是回先前那家客棧。
在有宵禁的夜裡,住客憑空失蹤,老闆多半會報官,那可就自投羅網了,而且天衍盟那邊如果要聯繫她,也會去客棧找人。
不過,回去了也不能睡覺。
不確定是否會再一次被拉進那邪門的夢裡,在夢裡挑戰極限運動可比熬夜還累,蘇商決定給自己找點別的娛樂,順便提神。
這年頭的娛樂項目乏善可陳,特別是在宵禁時,最終,她也只能在摸上樓之前,順了一副撲克牌。
打麻將,她是不指望能湊齊四個人或者鬼了,玩牌總行吧!
事實上不行。
巫槐實在太強了。
當然,它沒有故意作弊,只是作為先天邪祟,哪怕受縛於人類軀殼,也仍舊能觀察到人類難以注意的小細節。
所有手牌在它眼裡都是透明的。
最初兩局,它故意讓著蘇商,被蘇商察覺到了。
又不是三歲小孩,被哄著有什麼意思?蘇商讓它認真點。
巫槐點頭,然後蘇商就再也沒贏過。
怒掀桌子,不玩了。
好在這夜蘇商其實過的頗為充實,剩餘的時間也不是很久,她在窗邊將撲克牌洗混,憑直覺抽出一張。
黑白色的小丑露出怪誕的笑。
蘇商不會算命,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兆頭,她只知道,天就要亮了。
又過一日,礦工出逃的事卻仿佛沒有發生過,既沒有號外,也不曾有官兵去挨家挨戶的搜尋。
蘇商這日都在客棧旁邊的賭場裡泡著,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人就一點不犯困。
她跟巫槐隨口聊了幾句,巫槐思索片刻道:「它大概是認為,這一道前菜掉到地上不算什麼,很快就能炮製出下一道。」
而林鳳遠這次的動作終於夠快了,這日傍晚,他又親自潛了崖城找到蘇商,說已經儘量安排妥當,再做些準備工作,明日假做要求疏散百姓的欽差就能來到崖城。
其實今晚來也可以,但這事兒最好安排在清晨,朗朗乾坤之下,彭道人的力量也多少受點限制,崖城百姓們有一整日時間撤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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