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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彭道人被封印前是吃不上那樣的好東西。

更別說它被激怒之時,一瞬間將大封印徹底撕裂,也要耗費不少力氣。

意識到敵強我弱,毒霧極速拔高,在半空中驟縮,身形逐漸變小成了懸停在天際的鳥,憑藉著小而靈活的體型,將巫槐的幾次攻擊通通閃開。

彭道人準備開溜。

初見的憤怒和狂傲褪去之後,它的身體收縮了,精神上卻想開了。

原本以為這赤色邪祟實力在自己之下,便想反過來將其當做突破封印以來的第一餐。

可如果打不過,也不是非要一決生死。

這會兒它身上沒再背著大封印,想跑到哪裡都可以,完全不必沿著地脈遊走。

生魂遍地的繁華所在,出了這崖城,遍地都是!

彭道人化身的雀鳥靈活的越飛越高,躲過了巫槐一次又一次的襲擊,眼看就要飛出崖城的城牆。

卻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

這是天衍盟的人,沿著外城牆繪製而成的巨大法陣,隔絕了先天邪祟的出入。

多虧當年天衍盟的前輩們也有所準備,假設了大封印不能永久困住彭道人的情況,留下了法陣的傳承,甚至在崖城附近,也殘留有提示和痕跡,才能這樣快就復刻出來。

唯一的問題在於,這樣耗費巨大的法陣不可能永久存在,甚至想要多維持一會兒都難。

天衍盟把家底都掏出來,也最多就是從午後維持到徹底日落。

林鳳遠終究做不出選人去燃燼魂魄和陽壽來維持陣法這樣殘暴的事來。

但是他有別的主意。

他記得,在前往崖城的路上,有人十分同情崖城的百姓,這樣急忙忙就被假消息騙出了城,家財基業恐怕都要毀於一旦。

蘇商當時頭也不回,低聲嘟囔了一句:「這可是救命哎,付出些代價怎麼了?平常可是給我多少錢,我都不保僱主性命呢。」

林鳳遠深受啟發。

既然這一切,也是為了讓他們儘可能的活下來,那這些尚且不知自己躲過了什麼樣的災厄的崖城居民們,都分擔一些代價,也沒什麼不可以吧?

最終,這法陣所燃燒的,除了天衍盟珍藏的咒物之外,也有從每個經過城門出來的人身上的陽氣。

不致命,會讓他們沒精打采幾日,甚至大病一場,但至少,這法陣的維持又能更長一些,萬一蘇商落敗,彭道人無人可擋,這法陣也能阻攔它一陣子,讓這些普通人,有時間逃到足夠遠。

粗略估計,法陣可以運轉到天完全黑下來。

不過,這只是理想情況,等到黃昏時分,陰陽逆轉,就會後續乏力。

事到如今,別管天衍盟是否真的信任蘇商,都只能賭一把,賭蘇商可以在日落之前解決掉彭道人。

城牆之內。

彭道人察覺到自己一時逃不出去,立刻調轉了方向,幾個起落,仿若空中有透明的台階一般,沿階跳到了崖城中心的最高處。

它將自己凝結成了人類的模樣。

懸空而立的彭道人鬚髮皆白,身披古樸的麻黃色袍子,乍看有些仙風道骨的調調,也難怪當年能騙到那麼多人誓死追隨。

它垂首,似乎認為這裡很安全,便開口說話。

聲音很小,卻像是水滴落入平靜的湖面,漣漪盪開,任何一個角落都聽得見。

文縐縐的,大約是想要向巫槐投誠,說巫槐大可不必這樣顧念人類。這些朝生暮死的生靈看似虔誠實則狡詐,表面再怎樣臣服,都仍舊懷揣著反叛之心,它過去的百年,就是巫槐的明日末路。

但是它就不一樣了,它可以將自己身體的大部分都獻給巫槐,它只需要保留很小很小的一塊肢體,能讓自己活下去,就夠了。

這之後,它可以成為巫槐的爪牙犬馬。

只要它還存在,為了對付它,那些愚頑的人類就會一直將巫槐奉為神明。

巫槐壓根懶得聽。

嘰嘰歪歪些什麼呢。

難道這傢伙被關了幾百年,腦子已經被關傻掉了嗎?

成為食物的主人,再跟食物拽著一群人過家家,有什麼意思。它巫槐想要獲得喜悅和幸福感,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有蘇商就夠了。

而且,到底是誰給了彭道人一種,邪祟竟然還會受到形態限制的錯覺呢?之所以容它廢話這麼久,單純只是它要找一個角度,一擊必中。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不等彭道人長篇大論完,就化為了黑霧,自下而上籠罩過去。

彭道人可以化霧,它就不能嗎?

彭道人見自己說了許多,對方半句也不聽,氣急敗壞,也不用法術能力傳音了,直接吼道:「蠢貨!早晚落得個被利用之後拋棄的結局!」

巫槐才不在乎呢,蘇商會拋棄它麼?或許會,但那一定是因為它有什麼讓蘇商不開心的地方。

蘇商不開心,它也會跟著被酸澀和愁緒所包裹,所以,在那種情況下,蘇商拋棄它沒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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