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覺得疼了?那你劃破自己的手時不疼?」符黛沒好氣的凶他一句,「好好反省,到目的地前,我都不想和你說話了!」
時朗被凶的一愣,委屈巴巴:「我看你很著急才會這樣的做的,下次不會了。」說著,他微微側身面向符黛,低著頭,伏小做低的樣子。
符黛滿心的氣一下就消了,輕聲道:「下次再這樣傷自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這次的事情雖然棘手,但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啊,我本來都要用符定住她了。」
時朗對她的關心很是受用,連連點頭:「你說得對,我是你的小弟嘛,都聽你的!」
這句我是你小弟一下子把符黛給噎著了,她無語的瞪了時朗一眼,轉過頭,才發現周圍一圈座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空了一半。
原本還坐在他們附近的那些原住民統統跑到了導遊附近,擠作一團。
導遊被擠得東倒西歪,依舊敬業的喊著:「各位乘客,為保證駕駛安全,請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
堪稱身殘志堅的典範。
符黛抽了抽嘴角,反應過來,時朗是至陽之體,他的血液,哪怕是一點兒,也能對鬼怪造成很大傷害,所以他們才受不了的跑這麼遠........
符黛在心裡暗搓搓的羨慕:至陽之體真好用,自帶驅鬼BUFF,不像她,每天遮遮掩掩的生怕受傷暴露,畢竟對於鬼怪來說,她可比靈獸香多了,還大補。
見到兩人和好了,斜後面穿著大花T恤的老大哥才探出頭來,他坐的那個位置正好能看見事件的全部經過,「哥們,咋回事兒?你血里有毒啊?」說著他又抽抽鼻子,「沒有吧?這不就是正常的血腥味嗎?」
時朗其實也不明白是為什麼。他實話實說,「我是有一次受了很嚴重的傷,流血後傷我的那隻鬼跑的比我還快.......」
符黛插話道:「這是天生的,血里也沒毒。」
老大哥羨慕的看了一眼時朗,「那你還真挺會生的,長得帥,又厲害。」
時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看了眼符黛,「我學習也好。」頓了頓又說:「家裡還有錢。」
符黛面上帶了一絲笑意:「那你真的很棒棒哦。不愧是我的小弟。」
老大哥把嘴咋的嘖嘖作響:「年輕真好,我是老了,現在叫小弟都成情趣了嗎?」
符黛蒙住了:???大哥?您怎麼回事兒?
前方忽然傳來了悽厲的哀嚎。
符黛連忙看過去,哀嚎來自於一個原住民。
只見原本還在老老實實開車的司機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嘴越長越大,並且一口咬在了那個原住民的腦袋上。司機吃的很陶醉,像是吃棒棒糖一樣,一會兒添,一會咬,把好好的一個頭啃得坑坑窪窪的。
最後嘎嘣一咬,腦袋碎了。
符黛坐在後排都能看到從司機嘴裡溢出的紅白腦漿。
車內又開始騷動起來。
導遊臉色大變,像一隻老母雞一樣護住了身後的人群,嘴裡還在念叨著:「為了保*障安全駕駛,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快回座位!」
所有人都聽懂了她的潛在意思,爭先恐後的往座位趕。司機推開攔路的導遊,追了上去,又是一口,咬掉了跑在最後的一個原住民的後腦勺。
腦漿還剩下一半在腦袋裡,緩緩的往下滴落,司機湊上前,像吸果凍一樣吸進了嘴裡。
無論是原住民還是任務者看見這一幕都要瘋了,恐懼到極致後,會發不出聲音,動彈不了身體。車內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尿騷味蔓延開來,失禁像是打哈欠,起了一個頭,就停不下來了。
連死兩人後,原住民才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司機遺憾的掃視了一圈,他顯然還沒吃過癮。
導遊怒道,「再吃你就真的違規了!」
司機冷笑著看了她一眼,一言未發的回座位了。
車內的眾人這才宛如劫後餘生一般開始哭哭笑笑。
符黛看著一下子失去了三個人的原住民隊伍,忽然發現兩邊的死亡率都不低。這些原住民到底是什麼東西?擁有著和人類別無二致的身體,卻會害怕時朗血液中的陽屬性靈氣。
驚險的三十分鐘過得很快也很慢,大巴到了魔神山腳下,司機留在車裡,導遊和原住民逃也似的下了車。任務者們則集中到了時朗附近。
他的兩次發威,給了大家一種無可比擬的安全感。
符黛回頭看了一眼大巴,司機正坐在駕駛座上,嘴巴早已恢復了正常大小,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準備上山的一行人,眼珠黑沉沉的。
符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捏住了身邊時朗的衣角。這個司機明明強的離譜,存在感卻不怎麼高,以至於昨天大家都在注意透明大手,而忽視了來自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