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給他緩衝的時間。
在疼痛逐漸遠離的時候,他再次來到了一間臥室里。
這是一間正常的臥室,裝飾的非常溫馨,床鋪也很柔軟。
時朗就這麼窩在溫暖的床鋪里,一粒一粒的數著藥丸,最後一把全部塞進了嘴裡。
藥物逐漸生效,胃部像是火燒一樣疼,時朗半昏半醒之間無數次以為自己可以迎來死亡,卻還是在劇痛中苟延殘喘的活著。
好不容易以為能解脫,卻又出現在了一顆古老的大樹下。的枝丫堅固又粗壯。他踩著凳子,把麻繩吊在大樹的枝丫上,然後把麻繩放在脖子裡。
哪怕心裡一萬遍怒喊不要做傻事!然而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踢掉了腳下的凳子。
窒息感逐漸傳來,無論時朗如何掙扎,卻還是擺脫不了痛苦.........
符黛聽得臉都白了,一把抱住了時朗,安撫的輕拍他的後背,「最後呢........」
時朗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體抖個不停,半晌才用極輕的聲音道,「最後我在經歷割腕之死的時候,身體也跟著割腕了。血流出的那一瞬間,我就醒了。然後不敢再多呆,直接跑下來了。」
符黛從沒見過如此脆弱的時朗,想到他經歷了什麼又覺得心疼。只能不停的安撫他,試圖讓他平靜一些。
時朗半天才又說,「這次的任務世界似乎很難啊。」
「沒關係,無論有多難,我們都能離開的。」
時朗緊緊抱住了符黛,「嗯。一起離開。你呢?你遇到了什麼?」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這18層的酒店就對應了18層地獄,你在14層,是枉死地獄,也就是自殺的人、不珍惜生命的人死後經歷責罰贖罪的地方。所以它讓你體驗了各種死法,卻始終無法得到真正的死亡。」符黛眼神冰冷,只恨不得找出背後作怪的人把它給抽筋扒骨。
緩了緩,她繼續說道,「我在13層,13層是血池地獄。據說是給走了歪門邪道,對他人不敬、並且侮辱了父母親人的人準備的,當然,還有流血而死的人也要被打入血池地獄。哦,好像還有對佛不敬什麼的,這些都會被打入血池地獄。這個血池呢,也不是常溫的血,而是滾燙的血水,據說能把人煮熟........」
時朗緊張的把符黛從懷裡拔出來,左看右看,「那你沒事吧,燙到了嗎?」
「沒事沒事。」符黛連連擺手,「你看,我身上都沒沾到多少血,當然沒事了。他們正在流血還沒留多少呢,就被我狠狠的抽了一頓,房間的門也不願意打開,也是被我打了一頓就老實了。總之我沒吃什麼虧,直接就從房間裡一路打了出來。
「那就好。」時朗再次*抱住了符黛,「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符黛被時朗抱著,只覺得心裡軟軟的。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平安扣和細枝條都沒有提醒你從環境裡出來嗎?」
時朗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幻境的時間似乎並不長,明明我在裡面呆了很久,出來以後卻發現時間根本沒動。」
符黛臉色有些難看,「別回那個房間了,晚上我們一起想辦法,實在不行直接用睡袋在大堂里休息就是了。」
時朗點點頭,忽然問道,「黛黛,你說的這是18層地獄,咱們之前遇見的那個大著肚子的男人,又是在哪一層地獄呢?」
「我不知道,也可能他不是任務者?之前替我們發放卡的那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不也是大著肚子的男人嗎?」
時朗仍舊有些擔憂,「我還記得,當時那個剛從肚子裡鑽出來的孩子就很強了,更不要說直接衝著你撲過來的那個了。他們會不會就是這個任務世界的BOSS?讓任務者們體驗地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要抽取母體孕育那些怪物?」
「.........也有這個可能。」符黛的臉色有些差了起來,「不過,我們有平安扣,被選中作為母體的可能性不會很大,即使被選中也不會懷上的.........應該吧。」
這個任務世界著實詭異,和他們之前經歷過的都不同。
「你原來遇到過這種情況嗎?」符黛輕聲問道。
「沒有。這還是第一次。」
兩人心情正沉重著,電梯再次打開了,是符黛的那個來自A市特事局的同事。
他除了臉,渾身上下全是傷口,整個人都變成一個血人,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直挺挺的倒了出來。。
符黛與他沒有仇怨,見狀連忙和時朗一起上前扶住了他,把他移到了一個角落後,兩人便配合著開始給他上藥包紮。
然而他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了,幾乎有些讓人無法下下手。
兩人正忙著,電梯再次打開。
這次出來的卻是那個大肚子的工作人員。他的肚子鼓鼓囊囊,還在亂動。
和上一次符黛時朗誤入後撞見的景象一模一樣。
怪物即將要從母體裡鑽出來了。
不能讓它出來。
符黛和時朗攥住了畫過符文的匕首,一起朝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一隻腳踹開了男人的肚子,噩夢重演了。
時朗率先上前,狠狠一揮刀。
第61章 符黛與時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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