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們一個,只會在這兒欺負女人算怎麼一回事?」梁澤亮出警官證,面無表情,「民事糾紛也是糾紛,怎麼說?走一趟吧。」
警車很快抵達了現場,街坊鄰里聽到警笛聲,紛紛擠在店門口看熱鬧。徐麗被香玉攙扶著去就近診所驗傷,梁澤將現場交給同事們善後,陪同徐麗一道去了診所。
「今天的事......多謝。」這是徐麗第一次正面同梁澤說上話,就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臉,讓陳東實魂不守舍、情義痴纏。女人似是落寞地垂下頭去,輕嘆了一口氣,像是有著某種隱秘的不甘。
梁澤替她拎著藥,幫著香玉將徐麗扶住,邊走邊說,「是陳東實讓我來的,要謝的話,你得謝他。」
徐麗說:「今天的事,還請麻煩梁警官不要告訴他。」
梁澤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他本就不打算說,說了也只會讓陳東實病中多思。他太了解陳東實了。
「劉成林會怎麼樣?」徐麗問。
她的傷勢並不重,當然,是相較前幾次。如果走常規訴訟、索要賠償,過程漫長不說,結果未必如意。
梁澤沒想到這時候徐麗還操心劉成林,他皺著眉說:「人我們已經抓起來了,但考慮到具體情況,估計不會關太久,我擔心的是出來以後他還是會找你,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我能怎麼辦?」徐麗勉強地笑了笑,「難不成為了他,連店也不開了?遇上這種無賴,沒辦法的。」
梁澤選擇性地閉上了嘴,舊日夫妻這種事,當局者清旁觀者迷,他作為一個外人,不好置喙太多。
「其實,我一直有些事情想問你......」
徐麗看了香玉一眼,女孩默契地走到數十米開外,將場地留給二人。
「你跟馬德文,到底是什麼關係?」梁澤換回那副審訊犯人時才會露出的表情,「情婦.......追求者.....還是同僚?」
徐麗捋了捋滿頭的大波浪,挨了打、受了傷,我見猶憐的樣子還是那樣美。連梁澤也忍不住生疑,這樣一個女人陪在陳東實身邊,他真能忍住誘.惑?一點兒也不心動?
「巧了,我也有問題想問梁警官。」徐麗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客為主道:「你為什麼要告訴老鍾,是陳東實舉報了他兒子?」
眼前人神色輕惶,卻很快被那招牌式的笑容掩去。梁澤插著兜說:「事在人為,我替馬德文辦事,不表表忠心,怎麼能獲取他的信任?」
「只是因為這個?」徐麗一臉懷疑,「你不是不知道你對陳東實來說有多重要.......」
「那又怎麼樣?」梁澤譏笑一聲,滿臉地不在乎:「我又不是李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