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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按照路線到達一處墓地,不遠處的墓碑上刻著『薛情』二字。

凌雲掀開馬車簾,看得明了。他沒有下車,反而坐了回去,不忍看那冷冰冰的石頭。眼眸低垂黯淡,雖默不作聲,但眼淚早已斷線。

兩隻手在懷前不知如何安放,只好糾纏傷害,一條條抓傷痕跡鮮紅痛訴。

「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南風也覺得惋惜。

「對啊。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沒了。」凌雲順著南風的話木然答著。

薛父已官至禮部儀制清史司,哥哥幾年前也進了翰林院。就算她身患疾病,只要不是絕症,一定能請人治好。再不濟,也不至於在幾年內就突逝。

想到這兒,凌雲的淚瞬間止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她怎麼會死,她一定沒事的。」

第2章 打人(修)

南風調轉馬車回府,向雲影衛傳去密令。

雲影衛是凌雲在北嶺時布下的暗棋,從未動過。原是為在波譎雲詭的朝堂留作後手,如今用在薛情身上。

散布在城內各處的雲影衛接到命令,紛紛放下手中事情,行動起來。

與忙碌的雲影衛相比,沈書進則悠閒許多。他手捧書卷,正在客棧溫習。

前不久,沈書進科舉上榜成為貢士,如今正侯著殿試,薛情出宮的另一事便是為他慶賀。

她佯裝店小二,壓低聲音敲門道:「來給公子灑掃房間。」

沈書進握著書卷開門,卻看到門外是薛情,頓時一驚,露出難為情的神色,迅速關上門,問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祝賀你高中啊。」薛情察覺沈書進今日有些反常,仿佛在害怕什麼,便關心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沈書進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敷衍回答。

薛情覺得他定是學傻了,執意要拉他出門散心。他百般推脫,最終拗不過。一路上,他左顧右盼,說像個賊也不為過。

這也太緊張了。薛情心中也犯嘀咕。

正值科考,沿街買賣書籍的人扎堆,書攤前人頭攢動,被圍得水泄不通。

「就是這兒,我跟你說過的。」薛情指的店就在書攤前不遠,這家是皇城最好吃的糖葫蘆店。

老闆急匆匆收店,掛上打烊的牌子,看到二人,抱歉道:「二位公子見諒,今日有事,不賣了。」

「沒事兒,還有一家也不錯。」薛情試圖緩解氣氛。

沈書進走兩步,出了店門便不再挪動腳步。薛情伸手拉他,他卻犟著勁兒:「不去了。」

薛情察覺他有心事,便放棄道,「那我們下次再來」,說完,她拉沈書進走,他還是不動。

「沒有改日了。」

沈書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眉頭緊皺,眼神飄忽不定,語速忽快忽慢:「幸得元昭公主青睞,殿試後我就要做駙馬。以後我們還是不見為好,免得他人非議,污了你的清白。」

他臉上沒有一絲愧疚或歉意,反而像卸下沉重的包袱。才放榜的第三天,他便傍上皇室翻臉不認人。

薛情難以置信:「你要辜負爹爹,辜負我,是嗎?」

二人結識於槐縣。沈書進家貧,是薛父不忍珍珠蒙塵,出錢讓他與薛家兄弟一同上學堂。他無錢進京趕考,是薛父派人捎錢給他,他才能順利進考。

「是。」他語氣冷淡,姿態卻高貴。雖身著常裝,卻已仿佛華服加身、戴冠受封般,倨傲看著薛情。

他那曾經令人覺得溫潤如玉的模樣,此刻在薛情眼中卻像吃了蒼蠅噁心。科舉過後,他便將恩情全都棄若敝履。爹爹、哥哥們、還有我,人人都是他功成名就的墊腳石。

聽完他的話,薛情沒有發怒,也沒有哭泣,爽快應下:「好啊!」

薛情也覺得前所未有的。

從前,她日日苦惱如何從女使之位全身而退,與他並肩而立。如今不用再急,此子並非良人。

薛情取下沈書進曾送的香囊,快步扔進路邊火灶。火焰瞬間竄起。一下就燒沒了它,燃得盡興。當然,薛情對他所有的情意也隨之化為灰燼。

燒了這個束縛,薛情反而暢然,拍拍手道:「這下好了,你我再無瓜葛。做你的富貴王權夢去吧,小心人登高台,卻摔得粉身碎骨。」

薛情留下鄙夷,轉身離去。

突然她又折返回來:「對了,別忘了你當時清高,可是留下欠條。雖說只有不到一百兩,但連本帶利,我算你五百兩吧。限你明日內將五百兩送至薛府,若是不還,我就昭告天下,讓世人盡知你沈貢士的齷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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