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這個人,那麼他一定是二皇子。
自壽縣事起,只有為壽縣的事情幾番沖在前頭。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怕別人知曉他的秘密。
不過,一時間,薛情確實不知道他的打算。
待她完成思考,回過頭來沒看到凌雲,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黃大人?」
那身影從主街拐進一個小巷,薛情尾隨上去,想看個究竟。但一跟進去,就找不著人影了。空空的巷子,沒有人。
「慕公子?」凌雲在身後喊。
薛情聽到聲音,原路退回,覺得自己應當是看錯了。
凌雲拿著兩串糖葫蘆模樣的東西正等著薛情,不同的是,裡面不是山楂,也不是水果,裡面裹著的是辣椒。
「這是……?」薛情看著這新奇玩意兒,有些好奇。
「沒找著糖葫蘆,我就找了這個。你喜歡嗎?」
凌雲遞給薛情一串,還有些喘氣,應當跑了很遠的路。
薛情道謝接過,細細打量,最後才慢慢放入口中,小心下嘴。
她眼睛微微睜大,頓一會兒,驚奇道:「還不錯,一點兒也不辣。」
凌雲看她吃起來不錯,大口吃下。不一會兒,他被辣得直哈氣。薛情這才笑著吐槽:「這也太辣了吧!」
兩人在街上被辣得原地跺腳,不遠處有兩個人人影正在秘密交接。
第29章 壽縣街上
兩個男子在隱蔽的小巷碰面,互不相看,各自背對說話。
「那人是誰?我去殺了他。」
男子風塵僕僕而來,另一人見有人隨他進巷幾步,起了殺意。
男子嚴色道:「路人罷了,先說正事。」
負劍男子取出信件遞出,交代來意:「主人有令,此事必須成。」
他從背後接過信件,打開只看一眼便放回去,眉頭微皺。這信件所說之事,他覺得難辦,但不得不為。
帶著急切,他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那人沒回答。輕功上牆,幾步從巷子消失。等男子回過身,已經沒有人。
他收好信件,扣低帽檐,快步離開深巷。
街上行人寥寥,塵土與落葉隨風而起,風過之後,又輕悄落下,凋敝蕭瑟。雖然有幾個小攤,但大多數店鋪都緊閉大門。
衰敗風景之下,薛情兩人卻不被其所染,像孩童一般就街而坐,有說有笑。
自出皇城以來,不是二皇子就是刺殺,只有此時,兩人才暫時不再為事掛懷。
薛情手捏竹籤,認真轉動糖葫蘆,微黃透明的糖衣下隱約可見彎曲的紅辣椒。她想起南風的話,好奇問道:「凌將軍,你也愛吃糖葫蘆?」
此地沒有糖葫蘆,薛情饞得緊,不顧辣,小心剔下糖衣吃。
凌雲也學著薛情的模樣,細細品嘗其中滋味,毫不避諱提起此事。回道:「是她愛吃。」
「她?就是上次那占算之人?」薛情隨口一問,竟探得將軍感情秘事,來了興致。
上次凌雲夜翻星宿院,凌雲謊稱那是恩人,但他的關切與渴求遠遠超出對一個恩人。他自己不知,薛情這個局外人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未來得及深問。
薛情看似把玩糖葫蘆,實則時不時偷瞥凌云:「女使曾與我提過。將軍說的她,可是那位恩人?」
凌雲回得快,直言道:「是。不過……她於我而言,或許不止是恩人。」
「不是恩人,那就是心上人咯。」薛情心中暗喃,臉上已經抑制不住要聽故事的心。
她勉強壓下上揚的嘴角,裝作隨口一問:「不止恩人,凌將軍從何說起?」
凌雲有些意外:「你真想聽嗎?」
他不再盯著糖葫蘆,而是看薛情剝脆皮糖衣。薛情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本來是自己在偷瞟他,現在反而變成他盯著自己了。
她將一大塊糖衣放進嘴中,說:「若將軍願意告知於我,在下自然願意一聽。」
凌雲道來那段從前:「我那時只是一個乞丐,是她救了我。我原將她看做世上唯一的親人。在北嶺時,我無時不想快點見到她,做她的屋檐,保護她。而今看來,恩人不過是那時我的託辭罷了,我對她一直有別樣的想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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