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清鴻仙尊知道後,怎麼可能還願意和她在一起。
又或者,會直接提著均湘殺了她?
婁危雪眼神黯淡,只覺前路渺茫。
花醉月見她目光落在空處,一副出神的樣子,微撩起雙眉。
「我與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婁危雪這才勉強將心神抽回,得先把眼前的事情給顧好。
她低沉沉應了聲:「聽到了,回去後我會打聽好娘親情況的。」
聞言,花醉月這才稍稍滿意了些,放開婁危雪,將面具重新戴回臉上。
「這些年我沒能在你身邊好好陪你,盡一盡母親的責任,如今你來了合歡宗,我會好好彌補你的,有什麼需要,你大可直接和我說。」
婁危雪寧願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可沒有如果。
想到來這邊的原因,她掙扎著開口:「花宗主,我……」
「這裡就你我兩人,你還叫宗主。」
花醉月淡淡瞥了婁危雪一眼,話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婁危雪張了張口,又閉上,她握緊手指給自己做了好多的心理建設,這才重新把視線挪回花醉與的身上。
「母親。」
「嗯,」花醉月神色稍霽,聲音都柔和幾分,「說吧,什麼事情。」
一旦開口之後,把剩下的事情說出來就順暢許多。
婁危雪直言:「我曾經不小心中了合歡散,這次和清鴻仙尊過來就是為了解開身上的合歡散,母親能否給我兩份合歡散的解藥。」
合歡散不似其他奇怪的毒藥那般發作起來令人痛不欲生,對身體有害,但是每個月都會發作,若是不及時紓解,有爆體的可能,倒算是個小麻煩。
如果是旁人,可能確實不好拿合歡散的解藥,但是現在婁危雪問的是花醉月。
合歡宗的宗主,怎麼可能會弄不來合歡散的解藥呢。
花醉月頷首,「可以,不過你得等等。」
「合歡散解藥中有一味藥材有時效性,我之後就讓人去聖山採藥,把解藥煉製好給你送過去」。
解藥即將到手,可是婁危雪根本開心不起來。
她勉強揚起嘴角,「我知道了,謝謝母親。」
「你我母女,不用這般客氣。」
之後花醉月在廳中與婁危雪又聊了一會,問了許多婁危雪小時候的事情,然後才放人離開。
花醉月的速度很快,傍晚時分,就讓人送了兩份合歡散的解藥過來。
婁危雪拿到解藥的第一時間去見了沈清鴻,白糰子窩在軟椅上正在打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