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到底是別人的地方,她不放心,只有快點恢復身體,才能應對接下來的各種事情。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白糰子停下修煉,揚頭就看到了婁危雪。
婁危雪此刻已經走到了沈清鴻的身前,她把手伸到白糰子面前,拇指與食指間捏著顆黑色的藥丸。
「清鴻仙尊,這個是合歡散的解藥,你快把這個吃了,之後身上的合歡散就能解開了。」
沈清鴻訝然,「這個解藥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婁危雪沉默一瞬,如實回答:「是我找花宗主要的。」
「你要她就給?」
沈清鴻心底疑惑更甚,在婁危雪面前的花醉月與傳言中的花醉月實在是太過不同。
在這裡住了一天,通過周圍合歡宗弟子的對話,她能感受到花醉月在她們面前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據說有人曾經違背過花醉月的指令,結果被花醉月封了經脈,丟給了坐下的野獸,讓那人被活生生咬死。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對婁危雪這般予取予求。
這屬實是有些不正常,白糰子可不相信花醉月會無緣無故地這麼對婁危雪。
她盯著婁危雪兩指間的藥丸,目露懷疑。
「你確定她給你的真的是合歡散的解藥?」
婁危雪無比地確信,這個就是合歡散的解藥。
花醉月是她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會用假的解藥來騙她。
而且如果花醉月想讓她吃下什麼不好的東西,完全可以使用武力強制讓她吃下去。
婁危雪對沈清鴻解釋,「是真的,她送了兩份解藥,屬於我的那份我已經吃下去了。」
見婁危雪如此肯定,沈清鴻選擇相信婁危雪,將解藥吃了。
藥丸入口即融,化為一股藥液順著喉嚨滑下。
沈清鴻感受了一番,並沒有任何不適,一直以來被壓在丹田底,每個月就會翻湧上來作祟的東西被解藥漸漸化開,消失無痕。
這確實是合歡散的解藥,只不過對於花醉月這般輕易就把解藥給了婁危雪,沈清鴻心中疑惑更甚。
「她怎麼會對你這麼好?」
婁危雪抿了抿唇,想要和沈清鴻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身世告訴沈清鴻。
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藉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覺得我們都在合歡宗,根本不足為懼,所以才把合歡散的解藥給我們?」
這一聽就不是正經答案,沈清鴻怎麼可能會相信。
不過眼下暫時沒別的解釋,只能先把內心的疑惑按捺下去。
因為花醉月女兒身份這一便利,婁危雪讓花醉月找人給沈清鴻看了傷勢,又要來了許多珍貴的藥材,給沈清鴻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