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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有人想對他動手,也要看看,是誰殺誰。

昨晚的晚餐商議到底頂了點兒用。

南隊今天的爬山路程上大家都比較活躍,你來我往的交談試探,似乎已經不滿足於暗地裡的細微觀察。

在雪崩到來時,大部分人都有了提前準備,第一時間就窩到了自己找好的巨石後。

黎漸川和寧准也不例外,謝長生躲在他們附近,狂暴的天災面前,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鋪天蓋地的冰雪將自己淹沒。

視野冰冷而黑暗。

熟悉的昏迷感頃刻降臨。

黎漸川在昏迷過去前,就已經做好了再度恢復意識,進入那個奇怪夢境的準備。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他擁有意識之後,卻發現夢境發生了改變。

眼前並不是半開的木門與地下通道,也沒有半截蠟燭照明。

周圍的黑暗無法用視力穿透。

仿佛置身於一片奇怪的虛無之中,黎漸川努力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確認自己是站在一片堅硬的地板上,目前手腳可觸範圍內,什麼東西都碰不到。

自己的呼吸聲可以清楚地聽到,隱隱有回聲,證明這是一處不大的封閉的空間。

他試探著走了兩步,忽然發現前方有一點微光。

兩三步走過去。

那正對著他的光亮突然慢慢變淡,顯現出一行字來。

看到這行字的瞬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動,黎漸川雙唇微動,下意識地帶著點遲疑地,念了出來:「你是……訓誡者嗎?」

這話一出口,他立刻悚然一驚,仿佛被一條冰涼的蛇貼上了後背。

怎麼會是這句話?

他緊緊閉上嘴,卻聽到這處空間好像自帶回聲,鸚鵡學舌一樣,每隔一小段時間,就開始重複他的這句話。

「你是……訓誡者嗎?」

「你是……訓誡者嗎?」

「你是……」

黎漸川想喝止這道回聲,但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他忽然聽到了一道冷淡熟悉的聲音,隔著門板牆壁傳來。

「不是。」

這聲回答落地,瞬間天旋地轉。

冰雪寒冷的氣息充盈肺部。

黎漸川睜開眼,輕輕打了個哆嗦。

他的後背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點猜測,都在這次的夢境面前被推翻摧毀,一時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他閉了閉眼睛,決定暫時先將這些甩在腦後。

伸手摸了下,寧准果然又不在他懷裡了。

黎漸川刨開雪層出去,掏出衛星電話,看了一眼上面那條熟悉的簡訊,沉默片刻,低聲說:「寧准活著。」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動用了「以假亂真」的能力,將這句話定義為本局遊戲的真實——這本身就是一個試探。

如果這句話可以實現,那麼只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寧准活著與否,不影響規則與主線,二就是寧准活著,本身就是事實。

韓樹的簡訊是說,雪崩的結果是有一隊全部死亡,另一隊全部存活。而如果寧准活著,那就間接證明,寧准所在的那一隊活著。

寧准和他現在所在的,就是昨天黎漸川讓所有人選擇的南隊。

這句話說完後,黎漸川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從身上抽離了出去,這證明特殊能力實行了。

他立刻感到一陣虛弱。

但黎漸川精虎猛慣了,這一點虛弱對他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或許這就是動用這項特殊能力的隱形代價。

等冥冥中感應到這句話生效後,黎漸川才起身,在周圍搜索,扒開雪層尋找。

很快,他就看到了謝長生凍僵的屍體。

順著這個方向,在陸陸續續有人爬出來時,他再次摸到了寧准凍僵的臉。

這一次,他確認寧准還活著,但他也能確認,手掌下的輪廓,就是寧準的屍體。

黎漸川閉了閉眼,將寧准和謝長生的屍體用雪埋上,站起身,去和爬出來的其他隊員匯合。

寧准從別的雪窩鑽出來,有點虛弱地靠在黎漸川身上,低聲咳嗽著。

黎漸川半抱著他,和昨天一樣,一群人商議著離開雪崩地帶,呼叫救援隊。

一個小時後,救援隊趕到,一群人被帶下雪山。

一切都似乎沒什麼不同。

唯獨在韓樹安撫回歸營地的兩隊隊員時,昨晚率先發言的紅髮青年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將目光牢牢定在謝長生淡漠的臉上,幽暗中夾雜著恨意,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

謝長生似乎不以為意,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起手指,暗示一般擦過自己的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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