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往一樣,言亭把店裡打掃的很乾淨,木地板被拖的光可鑑人,玻璃桌案一塵不染,幾十個醒花桶整齊地擺在已經斷了電的鮮花冷藏櫃裡,仍有餘香緩緩散出。
她不在的日子,森也被他照顧的很好。
程秋來又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一階一階,皆因她的腳步聲而發出清晰聲響。
她的臥室門依舊是上鎖的狀態,臨走時做的小手腳也原封未動,這令她相信言亭真的沒有進來過,故而長舒一口氣。
然而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她眼眸瞬間暗沉。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與她臨走前的狀態別無二般,就連沒疊的被子都胡亂地堆在床腳,但這是她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哪怕有任何細微的變動,她都能第一時間敏銳察覺到。
她能看出言亭已經很努力的在恢復了,就連床單上的褶皺都有復原,可是,她又怎會聞不出空氣中那股獨特的味道。
夜風吹起,紗簾如蝶翼翩然起舞。
程秋來盯著床看了一會兒,忽地轉身走向衣櫃,猛地拉開門,神秘的黑色尼龍袋仍安靜躺在角落,她把裡邊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床上,仔細檢查後,腦子轟一聲,絕望地閉上了眼。
她早該知道,親眼見過那種事,沒那麼容易忘的。
亭亭,你可真沒禮貌。
程秋來將所有東西用床單被罩一裹,趁著半夜三更驅車前往市里,一股腦全部扔進了垃圾站,再氣喘吁吁地趕回來,仍感到無比窒息。
就連這棟房子她都不想要了。
只要一踏進這里,她就能想像到言亭在她床上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模樣。
言亭當時在想什麼。
不惜千里迢迢跑去找她,站在她面前時,又在想什麼。
為了轉移注意力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事,程秋來當晚在當地花卉市場訂了許多花材,第二天送來足有三個大箱子,忙碌地拆箱,醒花,打刺,剪枝,店裡很快又是一片狼藉,鮮花冷藏櫃重新生機勃勃,各式各樣的花材填滿了所有花桶,也宣告著森也重新恢復營業了。
做完這一切,她疲憊地倒在椅子上,累的再也無法動彈。
抬眼,正巧看到言亭手繪的石膏招財貓正笑眯眯地沖她揮手。
這該死的記憶。
程秋來本想把它狠狠扔到地上摔爛,忽然又注意到招財貓旁邊的攝像頭。
小門小戶小生意,十幾年如一日,攝像頭也就是擺設,這些年她從未看過。=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