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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繃著臉不吭聲。

裴響緩緩道:「如何心思不正。」

「就、就以為你要我那個你唄……」

裴響道:「哪個?」

「不許明知故問!一直看我嘴巴還能是哪個啊!!那時候我們倆、我們倆已經快好上了,你害我心亂死了!!!」

白翎忍不住沖他一頓喊,卻見裴響側目瞥來,不知為何,白翎從他眼底瞧出一絲笑意,立即將眼眯起,道:「阿響,你笑什麼?等下你可有得哭。」

此句中「你」,指的自然是回憶里的裴響了。

裴響本尊不緊不慢地說:「願觀其詳。」

白翎磨了磨牙,又打了個惡狠狠的響指。

畫面恢復進展,舊日的兩人經過一番來回拉扯、互相試探之後,白翎將心一橫,氣勢洶洶地走向憑欄的師弟。

「等等等一下!」旁觀的白翎抱頭鬼叫。

氣氛正當焦灼,被他打斷,裴響稍稍平復吐息,問:「怎麼了?」

「我、我要不再和你鋪墊鋪墊……其其其實我們錯過了告白!那段很重要的!」白翎剛說完,又不太確定地喃喃自語,「算告白吧?蘭花林里那次……駭我一大跳來著。好像說的是……」

裴響道:「日後搜魂,另有機會。師兄不如留著懸念,等我親自觀摩。」

「……」白翎面色漲紅,無言以對。

他只好放回憶繼續,可是見曾經的自己大步流星、即將去拍師弟肩頭,又倒抽一口冷氣,停住了畫面。

白翎:「……」

裴響靜靜看他,神色無甚變化,堪稱體貼。

白翎乾巴巴地問:「你剛打死李德,直接跳到我們、我們那個,不會覺得奇怪嗎?」

「不會。」裴響說,「師兄停頓這麼多次,是想讓我逐刻品味麼。」

「當然不是!」

白翎再也無話可說,左右一看,乾脆躲到了裴響身後,拒絕觀賞。隨後,他以手掩面,自欺欺人地任回憶一放到底。

衣料摩挲,肢體碰撞。

短促的氣音,破碎的對白,還有細密的唇齒廝磨,所有響動都集中在方寸天地,融化在悄然而至的夜雨中。

白翎一眼也不敢看,始終背靠師弟,在心裡埋怨:這下好了,讓他看個夠吧。包括小時候的他差點把師兄親昏厥、自己還掉眼淚,這些又丟臉又見不得人的事,全部看個夠吧!

不是對年少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滿意嗎?

不是忍不住改變過去嗎?

跟狀況百出的初吻比起來,其他都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可是,當初的兩人,原來這麼膩歪。

白翎的臉燒了又涼,涼了又燙,聽著以前的自己和師弟有來有回,互相地抱怨、撒嬌、賭咒發誓、掏心掏肺,許久不曾結束。

直到昏君與愛妃的故事講完,爐火漸熄,回到桌邊對坐的二人終於平靜,縱使看對方的眼神時時躲閃,還是勉強扯回了正題,聊起當年身處的疑雲。

白翎長長地鬆了口氣,與此同時,也有點後悔,剛才太不淡定。

然而裴響道:「師兄,可以再來一次嗎?」

白翎果斷道:「不行!」

白翎安靜片刻,又道:「幹嘛,看一遍記不住?你學道法心經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他揮揮手,讓畫面連續加速,斷了裴響重看的念頭。

裴響道:「師兄小氣。」

「呵呵。」白翎皮笑肉不笑,抱臂看著百年前的自己招魂問話後,與師弟離開了此間。

只剩兩盞熱氣裊裊的殘茶,與一盤桂花糕。

少頃,白翎道:「我還以為,你又要親身體會不可。」

「為什麼?」

「以前住家那麼無聊,你都要上身,怎麼……這種時候了,還乖乖看著。」白翎視線移向角落,佯裝無意道,「覺得很生疏吧,超出認知了?我早說嘛,跳過太多看這段,很奇怪的。」

如果換上輩子的話講,恐怕是「代入感差」。裴響的觀後感怎樣?是想起了更多,還是置身事外、莫名其妙、甚至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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