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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重新說喜歡我啊!!!

白翎在心裡大喊,然而不待他說完,裴響的視線在他水光閃爍的眼睛與喋喋不休的唇瓣間、快速來回了一下,就再度傾身上前。

白翎忙道不好,卻閃避不及了。他又被剝奪了呼吸,師弟仿佛被他的話激發了怒氣,親吻漸漸變成啃噬,碰撞出柔軟的鈍痛。

偏偏白翎被他架高了,只能低頭。

含不住的口涎往外流,往下落,到哪去了白翎不敢想,可他清楚感到,師弟的喉結不斷滾動,全然不復飲茶都沾唇即止的克制。

周遭的黑暗變成了水,他們沉入水下。白翎恍然間想,就算他是一條魚也得溺死了,不溺死在水裡,也要溺死在濃郁得無法流動的情慾里。

少年時的青澀一去不復返,現在的裴響,無師自通地撬開他齒關,吻得太深太狠,讓白翎油然而生會被吃掉的錯覺。掐著他下頷的手移到後頸,指尖伸進發中,不容他逃脫。

白翎的髮髻徹底鬆散。

裴響猶覺不足,也拽掉師兄的髮帶。

一團鬼火冒出來,碧落幡的器靈飄在空中,還沒看上一眼,就被白翎掙出手去,倏地拍滅了——趕回殘幡里待著。

說到底,他若真想掙扎,不至於被壓得毫無還手之力。裴響亦意識到了,失控的動作如夢漸醒,按著白翎的手一點點鬆開。

白翎本來就頭昏腦漲,剛才又猛的一下動作,耗光了力氣。他二人都是吃軟不吃硬、遇強則強的性子,裴響見鬆手後師兄沒跑,強壓眷戀,最後勾纏了一下師兄的舌尖,慢慢退出,只與他唇貼著唇,再稍微撩起眼,不動聲色地觀察。

白翎仍垂著眸,腦子裡嗡嗡作響。他發覺師弟不再鉗著他,也泄了勁,難以平復喘息,索性閉上眼。

殊不知一向瓷白的面上泛滿潮紅,襯著緊闔雙目、無力言語的模樣,確實如一朵褪淨尖刺的掌中花,令人情不自禁,想再揉搓薄薄的花瓣。

裴響嗓音微啞,緩緩道:「師兄。」

白翎不想睜眼,含糊應道:「唔。」

他們一發出聲音,唇便碰在一起,潤澤且軟和,渡著彼此的熱氣。裴響褪去了滿身陰冷,不再像冰刻成的,把師兄好好抱在懷中。

良久,裴響半含半啄著白翎的唇瓣,說:「靈台枷並未發作,可見師兄與舊日之我,不曾如此。」

「你滿意了?」白翎有氣無力。

裴響輕輕抿了他一下,承認道:「是。」

白翎被黏糊得受不了,可是頭回被這樣親——像大人一樣親,他以前對師弟遊刃有餘的輕佻全飛去九霄雲外,變得被動又惶惑,很不是滋味。

現在的他,正需要絲絲入扣地哄著。要是裴響在此時放手,白翎恐怕會眼一熱掉出淚來。他想不通,但手臂搭在師弟肩上,環住了他的脖子。

裴響忍不住又仰面湊近,一遍遍呢喃「師兄」二字。他說著說著,語氣從貪戀變成了柔和的篤定,幾乎添上虔誠,低聲喚道:「……見星。」

白翎「唰」地睜眼,欲言又止。

這種時候喊道號是幹嘛啊!提醒他剛做了多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白翎邊扭頭邊沒好氣地說:「不親了不親了,瞎叫什麼?我們搜魂是正事,要給你找回記憶來的,結果倒好……我馬上醒啦!下次搜魂,又不知道什麼時候。」

白翎氣哼哼說罷,往牆上一靠,居高臨下,繃起臉睨著師弟。

裴響卻靜靜地看他片刻,道:「『見星』兩個字,讓我走出悔過涯。」

白翎:「……誒?」

悔過涯乃是霽青道場的牢獄,專門關押罪人。

據傳,彼方如無間煉獄,采屬性相剋之道,針對不同屬性的修士,打造了閻羅十殿。但凡被昭雪司打入其中者,縱有重見天日之時,也與入獄前判若兩人。

白翎驀地攥拳,渾身微緊。

裴響若有所感,把他抱得更高,側頭靠著師兄的胸口,用面頰與他的心跳相貼。

這個舉動,仿佛能安撫他。白翎低下頭,撫上師弟的頭頂,以五指梳理他的長髮。

少頃,白翎問:「為什麼?」

「師兄,你不是對我的執念不解嗎?我明明被洗了有你的記憶,卻依然……這樣想靠近你。」

裴響抬起頭,忽然往後倒——白翎一驚,眼看他們要砸在地上,卻在撞上地板的剎那,穿透下陷。

剎那間,場景飛旋。像金箔粼粼脫落,畫面碎裂,他們再度飄飛在記憶的長河中。

白翎還摟著師弟的脖子,看遠方有光芒大盛、即將吞沒這個世界,道:「不行,我要醒了!」

與此同時,裴響從懷中取出一物,置於二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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