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津液的小舌頭在聞人訣的手心裡不斷攪動,容秋知道,這樣舔聞人訣的掌心,他會很癢很癢,等他癢到受不了的時候,他自己就會鬆開了。
同時,眼睛也瞪得很大,容秋眼神很兇地盯著聞人訣。
等到聞人訣又靠自己近一點的時候,容秋就清楚地聽見了在他耳側粗重的呼吸聲,連帶著,聞人訣的身體也很熱,熱浪裹挾著容秋的全身,他好像在一個不知名的火紅的浪潮里,潮水打濕了他的衣衫,他渾身都成了濕漉漉的模樣。
半晌,聞人訣的聲音才從耳畔響起來。
他的聲音似乎也變粗了,好像剛從水裡爬起來那樣,有些狼狽:
「薛穆,還沒有走。」
!
容秋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薛穆還沒有走嗎?可是他剛才不是關上了門,難道是——
臉蛋輕輕打顫,容秋側耳去聽門口的聲音。
他剛才只顧著和聞人訣發脾氣,完全忘記門口的薛穆剛剛離開這回事了。
可就算他想到了,也絕對不可能去想薛穆還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他果真聽見了,在他不遠處一門之隔的地方,傳來了微弱的呼吸聲。
薛穆真的沒有走。
聞人訣慢慢地把放在容秋嘴巴上的手鬆開,那一片已經完全濕透了,修長的手拿下來的時候,掌心一片亮晶晶的,像一片小池水那樣清透。
容秋的嘴巴也是這樣的。
因為染上了津液的緣故,小嘴上也顯得尤其清亮,唇珠鮮艷得像一顆含苞待放的嬌花,引誘,勾引著人們去採擷。
而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的時候,又隱約可以看清粉嫩的舌尖在裡面晃動,有些茫然、無措。
小嘴這時候一開一合,容秋不敢用太大的聲音,他小聲問著聞人訣:
「那怎麼辦呀?」
「他不會突然闖——」
門外恍然間傳來一些聲響,容秋連忙將嘴巴閉起來。
闖進來怎麼辦?闖進來的薛穆已經恢復記憶了怎麼辦?他想問。
「把他趕走。」聞人訣說。
容秋的眼睛睜得很大,趕走?要怎麼做?打起來嗎?真的打起來的話,聞人訣能打過薛穆嗎?
他不禁有些擔憂面前的男人,一雙眼睛也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聞人訣的聲音還是很粗,原先捂著容秋的嘴巴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到這個時候,他忽然轉身打量著面前小少爺的臉蛋,一手托起他的下巴。
容秋有些茫然地抬頭望著聞人訣,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不是打架嗎?
怎麼反而先對自己動手了呢?
難道是——苦肉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