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欲蹙眉:
「你什麼意思?」
他實在沒明白面前這位黑袍方士方才說的那番話的意味,他確實去了小師娘房內,可是那又如何,他是正兒八經打著長老要他交代事情的名頭去的,況且為了避嫌,他根本就沒有過多停留,更不可能把什麼東西落在小師娘房內。
畢竟,要真的殺死溫玦,小師娘才會是他的呢。
在此之前,他須得、一忍、再忍。
雲欲的面上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微笑,面前的這個黑袍方士,既然對小師娘也有意思,那便也趁這次秘境順手解決掉好了,至於其他的。
他的目光上下掃過眼前的黑袍男人,他方才說自己把東西落在了小師娘房內。
雲欲仔細回想去,這些東西是他沒有的記憶。
難道他真的遺忘了什麼?
卻也不奇怪,畢竟每次進他房中都那麼匆匆忙忙,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味一下,就被趕出來了。
只得下次再尋找機會。
如果這個黑袍男人知道什麼,他勢必要問出來。
提前解決掉,才不會有什麼疏漏。
畢竟,他在全天道派眼中,都是那個沉穩、一心修煉的大師兄。
像覬覦師娘這種背德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曾經是,日後也絕對是這樣。
雲欲將目光收束回來,隨後若無其事地撣了撣深藍色的弟子服。
即便是在秘境這種幽暗的環境下,也儘量讓它顯得乾淨、整潔。
就像他本人一樣。
「你說,我有東西落在了師娘房中。」他慢悠悠地說:
「我怎麼不記得?」
黑袍方士眼神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雲大弟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那麼大一件衣裳落在房中,竟然有臉說出『不記得』這種話。」
他瞧著沉默地望著他的雲欲,也不等他回應,就兀自自言自語起來:
「也是,冰清玉潔的雲大弟子,怎麼好意思說將自己的衣裳落在師娘的房中呢?要是叫別的弟子、或者是長老看見了,那名聲可不都毀了?」他似乎更興奮了:
「想想,大家眼中的好弟子,私下裡居然在做覬覦師娘的事情,」黑袍方士若有所悟地抬起頭,
「所有人都會樂於知曉的,對吧?」
雲欲沉默地將他所說的話聽完,隨後,才慢慢抬起頭,他將衣裳落在了師娘房中?他如何不知曉?
衣裳這種東西,一眼就能瞧出來是誰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莫不是故意山藥所有人都發現嗎?
他怎麼可能這麼做?
「我沒有。」
原先,他是不屑於辯駁的,可是對面這個黑袍方士說得話,簡直太荒唐了,就像在把他的腦子丟在地上摩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