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也沒有。
身著寬大水墨色長袍的小師娘,這個時候已經不知所蹤。
「師娘呢?」雲欲蹙起眉頭,又揪著幾個路過的弟子仔細看了看,很顯然,都沒有容秋的身影。
黑袍男人冷笑看著他:
「這就要問你啊,雲大弟子,方才進秘境的時候, 不是你同他一起過來的麼?」
雲欲沉聲望著他:
「什麼意思?」
「人跟你一起來的,現在不見了, 你說呢?」
雲欲冷哼一聲:
「你的意思是怪我?」
黑袍男人睨了他一眼:
「雲大弟子每日費盡心思見師娘, 沒想到卻連個人都看不好——」
他本意便是想嘲諷雲欲, 回想起小師娘今日早上穿的那件衣裳,心下便氣得很, 這時候又見小師娘不見了, 而同他一起來的這位雲大弟子, 居然還在站在這兒。
他有心去尋小師娘, 可是也忍不住先將人嘲諷一頓。
可是雲欲這時候卻也沉了聲, 面上透著些陰沉,好似聽到了什麼東西一樣,他冷冷地盯著黑袍男人:
「什麼?費盡心思。」
黑袍男人說的倒也不錯, 只是這是雲欲一直藏在心底的東西, 他從未讓任何一個、就算是長老也對此並不知情, 而面前這個黑袍男人,他只知曉他是長老請來的方士, 連面都沒見過幾回,又如何知曉他時常會去小師娘房裡。
除非——
頓時,雲欲的面上充滿了敵意,他的眼神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你如何知曉我費盡心思?」
這是連掩飾都顧不上掩飾了,方士瞧見了他面上的表情,見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頓時面上的怒意更甚了:
「果然是你!哼,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雲欲眯著眼:
「難道你是什麼好東西?」
他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他既然能之下自己時常去容秋的房中,想必早就在暗處藏了許久吧,自己怎麼說也敢漏個面兒,而面前這位成日穿著黑袍的方士,可是連見都不敢見小師娘。
也是,他那一副陰惻惻的模樣,便不像是願意見光的人。
見不得人的東西。
頓時,雲欲看他的表情更不屑了。
黑袍方士將他的面龐更深地藏在了衣袍底下,面色陰陰的,見雲欲不屑的神情,卻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透著一些笑的意味:
「是啊,至少在下不會如同雲大弟子,當狗也不知道躲著些,還非要將東西故意落在房裡,」他冷笑道,
「還一定要師娘穿出來。」
「好讓全天道派都瞧見你們的奸.情,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