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方才那般不同,這次,雙方都是下了死手的。
小師娘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打鬥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眼前一黑。
好像被嚇暈了。
一個身著水墨色長袍、散髮披肩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他的長袍似乎是在地上被踩過了,有點髒,在面前的雲欲和黑袍方士打鬥正是激烈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把斜斜地倒在石凳上的小師娘抱起來。
小師娘的臉蛋上,上下眼睫交纏在一起,小嘴微微張開,臉蛋上還有一絲害怕,似乎是完全被嚇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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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床榻上,這張床似乎同他先前所住的有些相似,但小師娘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躺過的床榻呢。
他對自己一直睡在上面的床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即便是換成了別的,總是覺得有哪兒不大一樣。
他只記得,在他暈過去之前,雲欲和黑袍方士兩個人突然衝到他面前,他看見雲欲手裡的劍陰森森的,小師娘雙眼驚恐地盯著那裡,還沒來得及喊出來,轉眼就嚇暈了。
他是被他們兩個臭男人給嚇暈過去的!!!
想到這兒,小師娘的臉蛋陡然紅起來,好丟臉,怎麼可以被嚇暈過去,膽子怎麼會這么小。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身子似乎還有些冷,容秋本來想下床看看這裡到底是哪裡,可是一掀開被子,就凍得哆嗦得直接縮回去了。
還有,心臟砰砰直跳。
小師娘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小臉兒發白,就連向來殷紅的小嘴,也隱隱透露出淡淡的樣子。
小師娘裹緊了小被子,在床上等了一會,隨後他看見,外頭有一個身著水墨色長袍的男人,正在同一個門派醫師打扮模樣的人說什麼。
容秋立即好奇地張望過去,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個穿水墨色長袍的男人是誰了。
就是溫玦仙尊。
容秋不知道自己嚇暈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溫玦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就知道肯定是門派已經知曉他醒來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被獻祭了!
一抹喜色躍上小師娘的眉梢,他有些得意和高興地揚了揚眉毛,隨後,他看見外頭那人向裡頭走來。
他立即做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一雙眉毛都擰起來,方才還微微張開的小嘴,也順著被子慢慢鼓著。
烏黑卷翹的睫毛輕輕闔起來,好似衣服酣睡的模樣。
溫玦仙尊進來了。
容秋眼瞧著他,隨後,慢慢嘟噥著:
「唔,這裡是哪裡呀。」
「這個床榻睡著好像不太舒服。」
「被子也有點沉,床太硬了,硌得慌呢......」
「你受了驚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