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唯我魔裔,血脈深處,魔源召來。」
救命,怎麼一股子中二味。
聽遙眨眨眼,儘管心裡在吐槽,唇瓣張合的瞬間,依舊乖乖跟著念出了聲,「天地之間,唯我魔裔,血脈深處,魔源召來。」
紫黑色的魔柱自聽遙丹田傾瀉,沖天而起。持續了一刻有餘。
只是一陣巨大的動靜後。無事發生。
幾隻烏鴉再次飛過,嘎嘎的叫聲聽起來格外刺耳。有點尷尬子。
…這是失敗了嗎?不是說她身上有混沌魔脈嗎?果然是誆她打工的吧?
聽遙垂在身側的手指曲了曲,無意識地在自己下擺輕輕撓了一下。
說真的她並沒有感覺自己與之前有什麼不同,無論是體內靈力的變化,還是對魔氣的感知。
不過對於魔族她也不是很了解,,只能放空思緒,等血魔解釋。
「怎麼會這樣?」血魔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就是按照給幼魔激活血脈那套來的,怎麼會沒用。
他想,興許是聽遙第一次為魔,不太熟練,精神力不夠集中。
他又道,「再試一次。」
魔柱沖天後、沖天後,無事發生,依舊是無事發生。
又是一陣良久的無言。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當第三次還是如此後,血魔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太久沒帶過小輩激活血脈,生疏了。
「你之前激活過自己體內的魔脈嗎?」血魔眯了眯眼,細細打量著聽遙。像是要將她看穿。
但是以她的反應來看,壓根都不懂自己體內有魔族血脈,更別提激活了。
聽遙:「沒有。」
明淨唇角掀起弧度,適時開口:「我聽說,魔族並不只有天生魔脈的魔。她是天生的人皇血脈。」
「你是想說……她的血脈不是天生的?」血魔恍然大悟。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人皇血脈只能由純正的人族繼承,體內必然不可能摻雜其他血脈。而也只有後天的魔脈無需激活,只要擁有合適的修煉環境,就會自行激活並修煉。
聽遙抬眼看向明淨。指尖無意識摩挲。
…是錯覺嗎?怎麼感覺明淨比她還了解自己的體質。
「走吧。」血魔嘆了口氣,拿起擺渡的槳,試探性地滑了幾下。
是熟悉的感覺。果然,就說不是他的問題。
城外荒無人跡,除了他們三外聽遙就沒見到有活人。魔兵三三兩兩、松鬆散散地靠在城門,眼皮一頓一頓。
還是聽遙敲了一下城門,才將他們驚醒。
「何人。」有魔兵睜開眼看了他們一眼,隨口問。
血魔丟出了一塊令牌,魔兵嘀嘀咕咕接過,「魔域幾百年沒來過生人了。這一次就是三個。也不知是從哪找來的仙藥,氣息還挺像那麼回事。」
他朝身後的幾名魔兵使了個眼色,「肯定是又想來殺魔族證道的人族,不知道我們魔族的令牌唯有本人在場才能發揮作用嗎?又可以飽餐一頓嘍。」
有魔兵走到聽遙身邊,眼神是赤裸裸的垂涎。他不禁催促,「嘖嘖,這身段、這皮囊,你動作快點。」
聽遙眼也沒抬,直接揮手,一道夾雜著絲絲魔氣的光波撞在魔兵的身上,將他直接彈飛。
於此同時,聽遙腦中響起一聲很輕的叮囑,似乎來自很久遠的以前。
「魔族分支複雜,但有一點不變的是實力為尊,血脈壓制。無所顧忌是便會讓人有所顧慮。」
令牌插在城門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其餘魔兵也有所察覺,聽到那動靜後,立馬垂首半跪,不過是朝著聽遙的。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影魔將歸來,驚擾了魔將,還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