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樂澄這樣哭完,便跟他提了分手。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的。」
傅時勛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心情沉重地道。
而樂澄聞言在他懷裡整個人一僵,他不敢相信,原來傅時勛是真的出軌了。
本來只是懷疑。
結果現在成了現實。
像一塊巨石猛地砸在他的身上,樂澄將傅時勛一把推開,落寞的小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你別碰我!」
「寶寶你聽我解釋。」
傅時勛啞口無言,看上去心虛極了,更像是被戳穿了出軌以後的表現。
樂澄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滾燙的淚水開始不受控制落下,他捂著耳朵大聲嚎叫:
「我不聽我不聽,誰要聽你解釋了?都是藉口!」
傅時勛感到無奈,也感到後悔。
此刻所有的解釋的確聽上去是藉口。
可就算是藉口,他也不想讓樂澄繼續誤會下去。
「你必須聽我說。」
傅時勛霸道地將樂澄的雙手從他的耳朵上挪開,然後將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寶貝緊緊抱在懷裡,無論寶貝怎麼掙扎,怎麼打他,都不反抗也不鬆開。
一直到樂澄打得沒力氣了,傅時勛方沉重地道:
「只是家裡安排的相親對象而已,我對他從來沒有過特別的想法。」
樂澄本來正生氣呢,一聽這話更生氣了,小臉氣得通紅:
「原來你還背著我去相親!」
傅時勛承認:「嗯,是我的錯。」
雖然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樂澄。
但的確,這件事並沒有得到樂澄的允許。
不知道倆人說的其實不是一件事的樂澄差點快氣瘋了。
「好啊,我就說你最近怎麼一直不對勁!昨天的土渣燒餅都沒給吃,今天早上也沒有早安吻,還給我銀行卡里打一千萬。」
「這都什麼跟什麼?」
傅時勛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土渣燒餅不是你自己說飽了不想吃嗎?早上親你了,親了好幾回,但你就是不醒不能怪我吧?還有打錢這件事——」
「給你打錢還成了我的錯了?」
傅時勛質問道。
樂澄的委屈終於積攢到了極限,哇地一聲爆發出來:
「你出軌還有理了是不是?我說吃飽了你就不給我,你就不能多問我兩句!還有早安吻,我沒醒你就不能叫我嗎?平時那麼愛叫我,今天怎麼不叫了。打錢是沒錯,但你自己說,今天忽然打那麼多錢過來是不是心虛?!」
「……是心虛。」
傅時勛深吸了一口氣後,額頭青筋暴起:「但誰跟你說我出軌了,嗯?」
傅時勛使勁兒捏了樂澄肉乎乎的屁股一下,力度極大。
樂澄被捏地痛死了,整個人直接清醒過來:「你幹嘛呀!」
傅時勛冷著一張俊臉,有恢復往日的模樣:「你說呢?」
樂澄吸了吸鼻子,委屈:「沒人告訴我,我猜的,你無緣無故給我打錢,說對不起,難道不是出軌了嗎?」
「還有還有,昨天我誇別的男人是帥哥,你為什麼不生氣?」
「……」傅時勛沒想到自己原來是在這裡漏了馬腳,頓覺懊惱。
「嗚嗚,所以你就是出軌了。」
樂澄哭到打嗝,越想越傷心的補充道:「相親也是出軌!」
傅時勛深吸了一口氣,先是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替樂澄擦乾淨臉上的淚水:
「首先,我不是出軌。自從遇到你以後,我從來就再也沒多看過別人一眼。」
「其次,我說的相親,是七八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樂澄一怔:「啊,七八年前?」
「對,是我還在劍橋上學的時候,那時候還不認識你。」
傅時勛說。
樂澄眨巴了好幾下眼睛,頭腦有些混亂。
傅時勛說相親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他倒是聽懂了,可是他不懂,為什麼七八年前的事情,傅時勛也要表現的這麼心虛呢?
他好像也沒有那麼霸道,連那麼久遠的事情都要管吧。
那時候他自己才十歲出頭一丁點而已!
不過等等……劍橋,七八年前。
這兩個信息怎麼越聽越熟悉呢?
樂澄腦海中白光一閃,忽然,他的眼前逐漸清晰起來:「是文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