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小聲地接了一句:「還有我。」
車窗外的景色飛快向後略過,車窗上倒影出池昭的側臉。
眉眼鋒利,鼻樑高挺,只是嘴角彎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像是冰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也終於開出了一朵花。
她其實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池昭,第一眼見到池昭的時候覺得他又冷又硬,一身黑衣站在路邊,連發呆都像瞪人。
卻又時不時看見他充滿攻擊性外表下的一顆溫柔的心。
一種將人安全包裹住的溫柔。
一種讓人有些......心動的溫柔。
她突然想到幾年前,他們一家人起了個大早,想要在年初一那天燒頭香。
那幾乎是她家門口那個一年到頭都很清冷的寺廟最熱鬧的時候,廟裡擠滿了人,還有幾個武警在門口維持秩序。
一隻純黑的東德亦步亦趨地跟在一身制服的警察旁邊,嘴上帶著止咬器,身上掛著凜冽的霜雪,看起來威風凜凜,風吹起他黑色的毛髮,像是冬日裡永不落幕的旗幟。
但看起來嚴肅的警犬對人和小動物都很友善,有小朋友湊上去摸摸,就乖乖地趴下,分開耳朵。
她莫名地覺得,那隻警犬和池昭很像。
車停在寵物醫院門口,兜兜被池昭牽進去。
做完了常規的體檢,醫生拍了拍兜兜的肚子:「小伙子很健康,肉乎乎的。」
趁著兜兜翻著肚皮和別人玩的空檔,醫生立刻拿起針,按住兜兜。
兜兜沒打過針,不知道是什麼,還好奇地湊上去,直到扎到屁股上時,嘴裡才發出嗚嗚的聲音。
江懷序抱著兜兜一抖一抖的小身體,捂著它的眼睛。
小狗明明怕得不行,但也不叫也不躲,等醫生打完針才撲到江懷序身上嚶嚶叫。
江懷序更心疼了,一邊摸兜兜毛茸茸的小狗頭,一邊「勇敢寶寶」「好小狗」地輪番叫著。
池昭看著膩在江懷序身上的兜兜,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自己的「狗兒子」怎麼不順眼。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臉臭臭地把兜兜從江懷序懷裡拉出來:「男孩子不可能天天撒嬌。」
醋味大到甚至一反常態地板著臉,回頭說了一句江懷序:「你也別太溺愛小孩了。」
難得的有些幼稚,勾地人心軟軟。
江懷序鬼使神差地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你也是勇敢小人類。」
她別在耳邊的一縷頭髮滑落,被風吹起,輕輕掃過他的手臂。
旁邊的醫生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二位感情真好。」
從兩人一進門她就注意到了,女孩子看起來又乖又甜,男人長得兇巴巴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姑娘,跟狗見到肉骨頭一樣。
最主要的是!
兩個人的顏值也太搭了!
她發誓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兩個人,跟拍電視劇似的,讓愛磕cp的人狠狠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