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會她可還沒睡著呢。
「是嗎,不記得了。」池昭挑了挑眉,將砂鍋放到桌子上:「去洗手吃飯。」
江懷序怕他反悔,連忙擋在他面前,眼睛好像比天上的星星還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那就是說好了哦。」
他無奈地嘆氣,聲音卻又帶著縱然:「嗯,說好了。」
江懷序這才洗手坐下。
昨天晚上吃的不多,現在看著面前滑嫩Q彈的蝦仁水蒸蛋饞的厲害,她伸出勺子。
手背卻突然被筷尾輕輕敲了一下。
江懷序像是受驚的小倉鼠,雙手一下子收到胸前,臉上帶著驚恐:「怎麼了?」
「先檢討一下昨天的問題再吃。」池昭雙手抱在胸前,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擰著眉,嚴肅地看著她。
江懷序的腦子裡迅速的過了一遍最近做過的事情,好像是有那麼億......點點的超過。
但她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發現了自己每次試探一點,池昭的底線就降一點,一降再降,最後好像沒有底線一樣。
但為了之後能更好的降低他的底線,江懷序的態度還是擺得很好:「不應該對你說話沒規矩,不應該這麼頻繁的打擾你,也不應該這麼晚了還給你發消息。」
池昭眉頭的結擰得更深,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光是不聽話,簡直就是聽不懂話。
池昭有些不耐地打斷:「誰跟你說這些了。」
「那是什麼?」
江懷序這下是真的有些疑惑了,自己罪孽這麼深重的嗎?
池昭的語氣嚴肅,目光審視地盯著她,跟審犯人似的,看起來凶凶的:「為什麼不鎖門?」
「我鎖了呀。」
大門上了兩道鎖呢。
「我是說房間裡的鎖,之前還記得鎖門,怎麼現在連大晚上一個人在家連門都不記得鎖。」
這個......確實是忘記了。
她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知道池昭為什麼這麼生氣:「平常只有我們兩在家,就忘了嘛。」
在很早之前,她確實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記得要鎖門,但久而久之,她發現池昭的人品實在是太太太有保障了。
除了她生病和在她房間鋪地毯那次,就從來沒有進過她房間,就連每天給她房間裡換花,也是插在瓶子裡,放在她門口。
比起池昭進她房間,肉鬆和兜兜偷偷進她房間的可能性應該要更大。
民宿的門還是老式的門,反鎖還需要鑰匙,她又容易丟三落四,久而久之就懶得鎖了,反正民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東西也不會丟。
江懷序話音剛落,池昭站了起來,像她走近。
他目光灼灼,一雙噬人的黑眸亮得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