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懷裡少女劇烈的喘/息後緩緩鬆開她,垂眉看著她的反應。
她像是被吻到缺氧,瞳孔失焦,臉頰酡紅一片,比晚霞還要艷上幾分,他低頭又將她抱緊,寬大灼熱的手掌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聲音沙啞磁沉:「慢慢呼吸。」
過了半晌看著呼吸平緩下來的江懷序,才開口:「好點了嗎?」
在他的掌下,她的心臟終於收攏,江懷序緩過神來,她的口紅已經被親的暈開,看起來像一朵嬌艷的玫瑰,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蹙著眉錘了一下他的緊實的手臂:「你還親過誰?」
他吻技熟稔,一點也不像是王滿說得毫無經驗的樣子,難道他之前談過戀愛?
明明是過去式,但只要一想到他還溫柔的哄過別人這種可能,江懷序的鼻子就有點酸意。
池昭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眼底的寵溺和溫柔毫無遮掩,他將頭靠在她的頸邊,笑意沉沉傳入她的耳邊:「只有你,一直以來只有你。」
他對戀愛的啟蒙,對長久伴侶的渴望,第一次悸動,第一次難以啟齒的欲/望,都只有她。
如果說除了眼前的江懷序,也就只有夢裡的江懷序了。
他揉著她微微紅腫的嘴唇,濃密的長睫也掩飾不住神色中的情動,藏在衣領中的喉結隱隱上下滑動著。
對上他幽深的瞳孔,江懷序心臟猛得一跳,趕緊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她的聲音含含糊糊:「唔......不要了不要了,不可以親了。」
再親下去就要出事了,她都感覺到了。
而且明天還要見導師呢,雖然沒有照鏡子,但是她現在覺得嘴唇火辣辣的痛,不會被他親破皮了吧?
聽她黏黏糊糊的語氣,池昭又將她抱住,珍重又憐愛的吻了吻她的眼角和鼻尖。
這樣的江懷序好可愛,一秒鐘也不想給別人看到。
「晚上吃飽了沒,要不要去吃點東西?」他從下午就聽她說一直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估計飯也沒吃兩口,現在還餓著肚子在。
剛剛旖旎的氛圍被他這句話打得煙消雲散,他嘮叨又關切,仿佛剛剛那個像猛獸一樣要將她拆之入腹的人不是他一樣。
危險解除,江懷序又恢復了之前懶懶散散的樣子,依賴的靠在他身上,抬眼看向他:「想吃一個栗子紅茶千層和凍檸茶。」
「這麼餓呀?」他的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池昭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哪怕已經很輕了,但小姑娘皮膚細嫩,還是一捏一個紅印,他有些心虛,欲蓋彌彰的又揉了揉,紅印卻被他越揉越開,臉上紅成了一片,最後終於把江懷序揉發毛了,齜牙咧嘴地打掉他的手。
他喜歡她靠在他身上,喜歡她對他發脾氣,喜歡被她提要求,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也如此被需要,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生活原來是個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