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一共四個人,羅芷柔和陳幸去上課了,還剩下她們倆。蔣京津提過丟東西的事,也透露過自己可能要找個兼職。
她點點頭,忍不住嘚瑟:「那當然了,還找到一特輕鬆的!」
「牛啊你!」阿水姿勢彆扭地給她比大拇指,「去做家教嗎?」
他們大學排名top,高薪的家教兼職一抓一大把,周圍在做的同學也不少。
「非也,非也,」蔣京津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比家教簡單多了,下午去操場給人打個傘就行。」
她是坐不住的性格,能坐得住畫畫已經算是奇蹟,去輔導小孩是絕沒有耐心的。蔣京津有自知之明,自己原本就不能吃苦,找「兼職」不過是為了回家賣慘。
聽了她的解釋,阿水若有所思點點頭:「……聽起來倒是沒難度,就是,怎麼感覺這人有點神經病呢?」
「是吧?」蔣京津眉毛誇張地跳起來,壓低聲音,「我也覺得,要不是人是我僱主,我真想說不好意思打傘就熱死唄……」
她試圖問聯繫方式,想著到時候方便聯繫,荊磊還神神秘秘地說他這哥們有點社恐,到時候他負責幫忙聯繫就好。
社恐、怕太陽、或許還有大男子主義,挑這麼個天去看足球賽——蔣京津怎麼都不太能理解。
阿水被她逗笑,提醒道:「反正你還是留點心,雖然光天化日的,但說不準那人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哎等等,是不是就下午那場比賽啊?」
今晚操場那邊有物電學院和計院的足球比賽,阿水和陳幸還約好了要一塊兒去看。
蔣京津找出荊磊給的信息確認了一眼,確實如此。
阿水拍手:「那就穩了,這錢不賺白不賺。」
她點點頭,但看著信息,總覺得有什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就是抓不住。不過賺錢才是正事,那點念頭很快被蔣京津拋在腦後,就等著四點鐘的到來。
太陽還在天邊掛著,但不算灼熱。
去操場的人從最開始的兩個變成浩浩蕩蕩的一宿舍,歡呼喧鬧中,阿水指著一個方向提醒三人,「快看快看,那個就是物電學院今年特別出名的新生,帥吧!」
她們特意選這個點,能避開強烈光線,過來的時候球賽已經到半。大概因為明天就是周末,又是剛開學,一場友誼賽也引來不少人圍觀,操場邊觀眾不少,好不容易才找到空位能坐在一起,就是隔得挺遠。
「誰啊,」陳幸問,「我今天沒戴眼鏡!」
「就10號!」阿水著急,還是羅羅提醒可以拿手機相機來放大看。
10號。
聽到這個號碼,蔣京津正在整理傘的動作愣了一下,就聽阿水喊她:「哎京津,可以借下你的手機不,我這放大倍數不夠!」
見蔣京津把手機遞過去了,眼神卻顯得有點呆呆的,旁邊的羅羅拍了拍她手臂:「怎麼啦京津?」
阿水聽見動靜也招呼她倆:「快快快,咱們坐近點,一塊兒看!」
說著都往左邊擠了擠。蔣京津沒法,只好也跟著一塊兒看向手機屏幕。
阿水把放大倍數拉到最大,鏡頭裡的畫面搖晃,像蒙上一層薄薄的馬賽克。
「等我找找啊!」她往遠處掃了一眼又專注到手機上,專業得好像手上抬的是站姐專用大炮。
「是不是這個!」陳幸驚呼,穩住阿水的手機。
一聲長哨音尖銳划過,旁邊有人黃牌犯規,鏡頭晃了兩下,終於聚焦在暫時靜止的那人身上。
「臥槽!!!」陳幸的感嘆隱在周圍人同樣的喧鬧中,顯然注意到10號的並不只她們幾個。
「哎,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阿水激動中隨口一問,但沒人顧得上回答。
只有被迫假笑的蔣京津在心裡說出聽了十八年的那個名字——傅元初。
小小的手機屏幕里,無論是那張臉還是驚呼完美的身形,都能輕而易舉抓住所有人的視線。
統一的黑紅球服襯得傅元初皮膚更加冷白,他戴著護腕的那隻手往後捋了把微潮的額發,露出的眉骨硬挺,表情隱約含著不耐煩。
放大而微糊的像素里,其實並不能看清所有細節,但就是莫名的吸引人。
像是某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臥槽!」陳幸終於想到要怎麼形容,「這不妥妥漫撕男麼!」
阿水控制自己穩住抬著蔣京津手機的手,同樣也是一串破碎的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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