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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阿水,這是你的照片。」蔣京津笑笑,有些走神,把其中一個裝著照片的信封遞給她。

「這麼丑,我可不敢看。」阿水嫌棄地瞥了一眼,趕緊塞回包里,待會回去就要壓在抽屜最下面,發誓絕對不能讓它見人。

又隨口吐槽了一句:「那生活委員是不是徐子堯他們宿舍的?怎麼神神叨叨的,大半夜發消息,當現在是周末呢?」

阿水罵完就趕緊投入到背書大業中,完美融入周圍發憤圖強的讀書聲。

蔣京津也抽出那張照片,暗罵實在是慘不忍睹。

早晨六點半排隊在階梯教室拍的,遮瑕高光齊齊上陣,好不容易360度全方位遮住黑眼圈,攝影師硬是能找出刁鑽的第361個角度,白慘慘的高強光一照,翻出死人眼的概率差不多是百分百。

擱在平時,她最多和阿水一塊兒吐槽完就和這照片說拜拜,反正她本人又不長這樣,權當做照片壓根兒沒存在過就完了。

現下,或許是被這幾天接二連三的鬧劇弄魔怔了,課本還攤開放在膝蓋上,提醒她趕緊臨時抱一抱佛腳,蔣京津愣愣地盯著那張照片,想的卻是,傅元初的照片一定不長這樣。

他那張臉,即使是一個將驢臉奉為世界上唯一審美標準的攝影師來操刀拍攝,也絕對找不出醜的角度。

關於蔣京津喜歡逃避這件事,從小學裝肚子痛不想上數學課時候,其實就已經初見端倪。

各種節假日的親戚聚會,嬸嬸姨姨們總是盛讚林女士為鐵娘子,誇她雷厲風行做事果斷。順便帶上蔣京津,說她在清大上學多麼厲害,頗有她爸媽當年創業時候的鋒芒。

事實上截然相反,她遇到「事情」的時候,第一選擇一定是躲起來。

比如現在,比起把話問清楚,或者把「誤會」說開,蔣京津只想永遠做一隻憋屈的烏龜,就像把照片裝進書包最深處的內袋那樣,完全避免和傅元初單獨相處。

放假回家,她以行李太多為由喊來了老蔣,婉拒顧阿姨要把他們一起載回家的機會。並且剛到家就以太累為由躲在房間裡,一連三天沒出過門,關東煮都沒買過。

阿水爸媽從隔壁市來接她,順便自駕游。剛過完期末周的阿水恨屋及烏,對京市幾乎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只好來找蔣京津避一避,至少能休息一天。

做賊一樣把人從小區門口接回來,進了房間把口罩一摘,阿水看見她這頹廢模樣就嚇了一跳:「我靠,違禁品咱可不能碰啊!」

「得了吧,」披頭散髮、掛著兩個青黑眼圈的蔣京津扔給阿水一個枕頭,「我倒還更希望是因為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水把枕頭墊著,往沙發上一窩,隨口道:「怎麼,為情所困?」

被戳中心事的蔣京津薅了把頭髮,沒說話。

好在阿水本來也沒注意,開了把貪吃蛇,只抱怨道:「話說今年放假也太晚了點,我朋友他們大學十二月初就放假了。」

彼此跟父母說的都是要和舍友一起玩,真一起了,兩人也只是面對面各開一局貪吃蛇。

「我巴不得再晚點呢。」蔣京津嘟囔。

本來就不是多能忍耐的性格,這會兒終於來了個「自己人」,再怎麼謹慎,還是漏了點話茬出來。

所求太多,那現實指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阿水分出點精神來咀嚼這話,一聽就不對勁:「嘶,京津,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麼了?」

情緒不穩定,蔣京津這幾天就有點衝動消費那意思,在小程序里花38.8買了全套皮膚。這會兒操縱著全身粉色HelloKitty的像素小蛇,小遊戲也玩出了點競技味兒,狂暴得不行。

「我才沒怎麼,」她憤憤不平,「明明是其他人非要觸我霉頭!」

「其他人?」樸素的小蛇一頭觸壁,阿水索性坐起來,專心打聽,「不會是傅元初吧?」

兩人認識滿打滿算一個學期,朋友帶朋友的局也一塊兒去過不少,朋友圈重合度已經不算低。但看蔣京津這狀態,阿水下意識能想出的人,還是只有傅元初。

注意力不集中,再炫彩的皮膚也經不住折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變成任蛇瓜分的小像素點,蔣京津索性掀開被子下床,手腳並用,和阿水一塊兒擠在沙發上。

「你怎麼知道?」她有點沮喪。

阿水眉毛一揚:「拜託,你倆那點姦情也太明顯了好吧。」

原來在旁觀者的角度是這樣。

事已成定局,蔣京津懶得再回憶自己以前到底有多蠢,不過還是掙扎了一句:「我跟他才沒有姦情呢。」

「不仗義啊蔣京津!」阿水眉毛挑得更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可不帶現在否認的!」

阿水這麼一說,蔣京津更加沮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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