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再早一點知道吧,矯情歸矯情,她可能還會挺有鬥志的。問題是現在不僅沒到「那份上」,她蔣京津還差點兒就要變成道德敗壞分子了。
「沒否認。」蔣京津越想越不得勁,表現出來卻只有垂頭喪氣。
「那不就成了!」
阿水手一拍,正準備給人熱烈鼓掌,就聽蔣京津話鋒一轉:「傅元初好像要談戀愛了……」
她這話有些酸溜溜的,實在不像是隨口「造謠」那樣。
「什麼叫好像要談戀愛了?」阿水一琢磨,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回過神來差點就要把房頂掀翻,「我擦,傅元初不會是要跟別人談戀愛吧?!」
「你快小聲點,人就住隔壁呢!」蔣京津趕緊壓住快要暴動的阿水,要不是裝修是林女士親自盯的,說不定她馬上就要社死。
「我憑什么小聲!」喊完這句,顧忌影響,阿水還是壓低了聲音,「不是,你倆都這樣了,談戀愛這事兒還能找別人?」
「我倆可沒哪樣啊。」掩耳盜鈴一樣,蔣京津趕緊再次撇清關係。
更何況,有什麼別人不別人的。愛情本來就不是戳點蓋章,又不是各個景點逛一圈,小商店集滿郵就能一錘定音的事。
所謂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開區間和閉區間之間的那點差距,在試卷上慣扣一分,到了現實里,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倆是一直扭扭捏捏的沒錯,要說你突然談戀愛了我都能想得通,」阿水知道她的意思,還是不理解,「傅元初看著冷心冷麵一人,不可能吧?」
仗*義執言的熱情依然在,稍微冷卻一點,阿水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是你誤會了?」
「什麼叫要是我你就能想通,我才不是那種人啊。」分析歸分析,蔣京津還是第一時間搶救自己的清白。
「而且我不可能誤會,」這會兒不得不情景重現,她也說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有多複雜,「我自己看見的,荊磊也親口承認了。」
兩人好得快要穿一條褲子,由不得她不信。
「承認」這個詞用的太有千帆過盡的滄桑味道,阿水再是邏輯怪,也不可能要求蔣京津把看到的畫面再複述一遍。
毋庸置疑,阿水是磕這對CP的,儘管這在曾經的蔣京津口中十分喪盡天良——現在或許也是。所以現在,另一種結果這麼猝不及防擺在面前的時候,阿水也有些茫然了。
一時間,阿水居然找不到話說,好像說什麼都像在撒鹽。也沒人玩手機,在這樣的高科技時代,房間裡甚至有種悲涼的意味。
頓了頓,她試圖重新找個話題,先暫時冷卻一下說不定有助于思考:「京津,元旦你們家準備去哪兒玩啊?」
話音剛落,蔣京津就為這個絕佳的話題拋來個哀怨的眼神:「元旦是傅元初生日。」
「……」
「按往年來說,我們兩家都會一塊兒在傅元初玩。」
他們倆的生日一個在元旦一個在暑假,兩家恰好可以藉此聚會,時間不夠就在周邊,時間充足就訂機票外出旅遊,這麼多年幾乎都是如此。
「……」
旁觀者尚且無語,還沒完全理清現狀的蔣京津更是毫無頭緒。
她一方面覺得,談戀愛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就大大方方的,或者約上他女朋友一塊兒唄,大家在一個地方也可以各玩各的……
但這樣的想法只要稍微一浮出腦海,就會有一個聲音冷冰冰地提醒她:蔣京津,你在撒謊,你一點兒也不真誠。
至於為什麼,蔣京津不敢想,所以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得不到答案的命題。
「那今年元旦?」阿水問得頗為小心翼翼。
「不知道,大不了今晚洗個冷水澡吧。」蔣京津閉了閉眼,有氣無力的聲音透露著一絲「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
阿水頓了頓,感覺自己在看八點檔偶像劇:「你們這青梅竹馬,怎麼哪個節骨眼都得轟轟烈烈的。」
對這四個字,蔣京津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了。
突兀的消息提示音適時響起來時,沉默中的兩人下意識都一哆嗦肩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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