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貼在她耳側的聲音低沉溫柔,「沒有。」
宋婉的頸側一陣發麻,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再這樣罕見的溫柔,有種令人髮指的悸動。
她忍不住回身親了親他的臉頰,眼看著他的臉紅了起來。
她卻在他的注視下大顆地落下了眼淚,「你為什麼冷落我……」
宋婉儘量讓自己哭的時候看起來很美,這些年在宋府,看父親的姬妾相爭,她深知柔弱是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愧疚感的。
沈湛僵住,整個人都不知該怎麼好了,被她這樣柔弱地依偎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不像是那一夜想要瘋狂地占有她,而是憐惜,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在她面前,只要她別哭了。
原來他糾結的那些事,都是他庸人自擾。
她並沒有因為那晚的事生氣,也沒有嫌棄他。
「……我的錯。」他無奈嘆息,抱緊了她,「以後不會了。」
她抹著眼淚掙脫開他的懷抱,幽怨道:「真的?不會突然不理我?」
沈湛懷裡乍然空了,他卻還伸著手,憐惜地看著她說:「不會了。」
沈湛的吻忽然細密落了下來,宋婉被他吻著後退,後腰磕在了窗台上。
她皺著眉痛呼一聲,沈湛即刻停了下來,問:「怎麼了?」
他並未使勁兒,她怎會疼的臉都白了?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宋婉眼含淚光,咬唇小聲道:「沒事……」
她故意將自己弄傷去見的沈湛,因為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傷口其實看起來有些嚇人。
沈湛沉默著剝開她的衣裙,一小截雪白的後腰上是明顯的淤青。
「怎麼傷的?」他問。
「……珩瀾。」她小心翼翼地喚他,放下衣裙,遮住那白生生肌膚上的傷痕,「你別怪父親,宋家家教嚴苛,我……」
緋色的衣裙將那纖細的腰肢掩住,若是沒有那駭人的淤青,那纖腰勾魂足以令男人焦渴。
「他打你?」沈湛問。
「那日你走之後,父親以為是我沒有侍候好你,便想給我些教訓。自小以來就是這樣,父親大人對我要比對姐姐嚴苛些。」宋婉垂淚道,而後伏上沈湛的肩膀,輕輕抽泣著,「還好遇見你了。」
她要讓沈湛從心裡將她與宋家分開來看,這樣才方便日後從事。
宋家是她的現在的底氣,卻不是她的後盾。
父親和嫡母對她和母親的苛待,她要一步步還回去。
「珩瀾是我的夫君,我才敢說。」她又低聲道,揚起一張還沾著淚痕的臉。
「婚禮那夜,你拿燭台刺我,也是怕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宋文卓處置你?」沈湛道。
「我若是暴露了身份,父親會打死我和我娘的。」她從善如流道。
沈湛一下下撫著她的長髮,「我根本不在意你到底是誰,你可想擺脫他們?」
二人在疏淡溫和的光中相擁,窗外偶有幾聲鳥鳴。
「母親不在了,我沒旁的念想了。但父親畢竟是我父親,孝道在先……」宋婉乖順地伏在他胸口。
其實人倫孝道,早在父親無數次無作為中消散了,那些艱難的日子她不會忘。若說這個人世間有誰是宋婉離不開的人,那便只有母親。
可母親也不在了。
宋文卓作為父親在她心裡的分量,不如給她一個清清白白官宦人家閨女的身份更重要。
所以,「父親」這個身份,必須在。
沈湛沉默片刻道,「一會兒找女醫來,給你的傷處上藥。」
宋婉陪著沈湛吃完午飯後就走了。
沈湛看著空無一人的居室,忽覺得陽光刺眼,問:「她這幾天在做什麼?」
「逛園子,看書。」立於一旁的成川答道。
「她可吃得慣這裡的飯菜?」他問。
「吃得慣,宋姑娘食慾很好,還誇了廚子。」
沈湛望著面前的菜餚,想起她每次陪他用飯時欣喜的模樣。
難道宋文卓竟如此苛待她,連飯都不給她吃飽嗎?
「去,找跟宋家後宅有牽連的人來,我要知道宋婉所有的過去。」
「是。」成川道。
晚飯他沒用多少,看著窗外暗下來的天色,沈湛忍不住問道:「她在做什麼?」
「女醫給宋姑娘診治完,宋姑娘吃完晚飯逛到四時居看了會兒夕陽,又去瀛洲藏書閣拿了本書,就回去了。」成川答道。=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