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眸光瀲灩,小聲問。
她的眼眶染了嫵媚的嫣紅,她看著他的樣子含羞帶怯惹人憐愛,這都讓沈湛愈發的心亂,他忍不住吻著她,一路向後將她壓在牆上吻了許久,直到身體愈發緊繃。
她抵住他的胸膛,軟聲求饒,「不要……墨大夫說不能。」
他點點頭,壓抑地深吸了口氣,將她按在懷裡,「那你便在府里好好養著,有父親在,必會保你和孩子平安無事。我明日就要走,可能很久不回來,也可能很快就會接你走。」
她貼著他的脖頸,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精緻漂亮的喉結,「嗯……」
他要走了,她心裡還真有一絲絲不舍。
嗯,就一絲絲。
他氣的輕咬了她一口,「你又勾我?」
她好像有種讓他情難自抑的本領。
宋婉覺得沈湛皮囊迷惑性太強,待她在日常生活上仁善寬厚,尤其在床榻上十分賣力,與他肢體交纏從青澀到覺出些滋味才沒多久,他這一走,還真不知前路如何,再見面時只怕陰陽兩隔了吧。
悵然啊,他不能死在她手裡了。
她垂著眼睫,抱著他不說話。
沈湛凝目看她,皮膚瑩白,紅唇嬌艷,自那次受傷後沒了蓬勃的朝氣,多了幾分嬌弱,更惹人憐惜了。
他在她耳邊道:「會想我嗎?」
這四個字沒來由的叫宋婉生出些心酸來,在情愛的滋養里到底生出了一絲真心。
可這真心只會成為她的催命符。
宋婉告訴自己,已經犯過一次的錯誤不可再犯了。
她點點頭,繼續口腹蜜劍,「日日想你。」
得到滿意的答覆,沈湛便放了她,神色端正起來,「有孕之事,不可聲張……」
「我懂。」宋婉打斷他道,壓低聲音,「若是皇上召你進宮是為儲君鋪路,必然剷除王爺一脈,包括孩子。」
「可是,陛下真的還有其他子嗣麼?」
「有。」沈湛斬釘截鐵道,不再隱瞞,「他有兒子,我會在他向我發難之前找到這個人。」
「麓山中的事已到了收尾階段,有沈濯去操心,若有變,他也會護你周全。平日裡你不必管。若有什麼急事,若是不便與父王說,你也可以去找沈濯,他會幫你。」
宋婉道:「好。」
這一夜,沈湛和榮王又秉燭夜談許久。
他出去後,宋婉才鬆一口氣。
好險。
前幾天才和墨方大夫通過氣兒,這兩年來的用心相處,潛移默化地讓那個青衣醫者起了憐惜孤弱之心,願意助她。
竟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昏暗的燭光下,宋婉的目光陡然凝聚。
夜色闌珊,待沈湛回來時,宋婉已經睡著了,半夜被他圈進懷裡,她掙扎了下,他卻緊緊箍著她,蠻橫地,不容她逃脫。
宋婉也不跟他擰著勁,夢囈般哼唧了聲,任他抱著繼續睡了。
到了後半夜,她聽見窸窸窣窣的水滴聲,朦朧間睜開眼,看見沈湛立於床榻前沉靜地看著她,他的烏髮略被打濕,映著蒼白瘦削的一張臉,黑白分明,俊美到凌厲。
宋婉從被褥里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喃喃道:「別凍著,快來。」
鼻尖擦著鼻尖,肌膚貼著肌膚,帳子裡都是曖昧潮濕的氣息,沈湛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沉默地訴說著對於分別的愁緒和不舍。
他輕咬她的耳垂,占有欲灼熱地、強制地侵襲著她。
宋婉耳朵發熱。
與他相處這些時日,她對他的情緒變化已十分熟悉。
「我、我等你回來。」她在心裡嘆息一聲,主動環上他的脖頸,若瀑的鴉青髮絲垂落,一晃一晃地撩撥在他的手臂上,「我好喜歡你的,珩瀾。」
沈湛面色稍霽,仍是那麼執拗地盯著她,「叫夫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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