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徐清聿用詞也不對。
趴?怎麼可能?
一個字,猥瑣程度直線上升。
但直視上徐清聿戲謔又探究的眼神, 她決定,做過的事也不認帳,「我沒
有聽…」
其實雲聽大可以懟回去,頗有氣勢地告訴徐清聿:耳朵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聽就聽, 再說,是你自己非要喘得那麼大聲,是我逼你的嗎?
問題是,她敢嗎?
她不敢。
徐清聿也擺明不想放過她,慷慨大方說:「想知道什麼, 不必藏著掖著,不如我直接演示給你?」
他說得嚴肅正經,表情還有一些玩味,就好像雲聽應該感謝他的大度似的。
雲聽:「……」
也不必, 只是好奇而已。
「雲聽,我說過, 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問我,我會告訴你。同樣,你想看什麼, 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你。」
雲聽:「……」
雲聽一度在「徐清聿會不會說情話」間搖擺不定。
他所說的話,完全不像雲聽幻想的那樣出現在浪漫溫馨的場合。相反,他的每一句看似情話的話,都在最不合時宜的場合出現。
如果徐清聿不是為了打趣她,讓她難堪,那麼徐清聿就是妥妥的直男。
如此場合,還不如不說,說出來徒增尷尬。
雲聽腦子飛快一轉,看到懷裡的布偶,強行把鍋甩出去:「是它,它跑到門口,我怕它亂跑才抱著它過來的。」
Zephyr歪頭,圓圓的藍眼睛眨了眨,又轉頭望向徐清聿。
下一秒,它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好奇點,猛地從雲聽懷裡躍起,直接撲向徐清聿。
「Zephyr!」雲聽伸手想要攔住,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拍。
「喵——」Zephyr發出一聲輕叫,落在徐清聿的胸口上,兩隻前爪搭在他的肩膀,兩隻後爪按在他結實的肌肉上。
徐清聿始料未及,身體後傾,表情略微痛苦。
「下來。」他不耐煩地命令。
Zephyr全然不理會他的警告,好奇地用鼻子嗅了嗅他的鎖骨,又興致勃勃地抬起爪子,抓了抓他的肩膀。
儘管Zephyr的爪子已經修剪過,但由於跳躍的高度和力量,它的爪子並沒有找到支撐點,而是直接撞上徐清聿的胸膛和肩膀。
再加上它的身體一開始沒有著陸,只能用爪子抓住徐清聿的皮膚。還算鋒利的爪子沒有任何緩衝,直接在徐清聿的裸露的皮膚上劃出幾道傷口。
徐清聿嫌棄地抓住Zephyr的後頸,將它從自己身上拽了下來。
Zephyr還很滿足地「喵」了一聲,甩了甩尾巴,沒意識到自己的「罪行」。
「抱好這隻貓。」
雲聽接過貓,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你看,它真的不是故意的……它、它平時很乖的!可能是喜歡你,才會跳到你身上……」
徐清聿沒說話。
說著說著,雲聽才看到徐清聿的胸口,幾道細長的劃痕同時滲出血珠。
她急忙放下貓,湊近,無比自責:「徐清聿,你傷口流血了……我幫你處理一下?」
徐清聿拽過浴巾圍在下半身,沒把傷口當回事,「沒事,不嚴重。」
「怎麼會不用管!」雲聽著急道,「你都出血了!貓爪子上很多細菌的,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沒關係。」
「可它只打過一支疫苗!」雲聽比徐清聿更緊張,「萬一,萬一它身上有病毒呢?你不知道的,那些傳染病、細菌很可怕的……」
徐清聿抬眼看她,眸色深沉如夜。
雲聽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愧疚感愈發濃厚。
徐清聿說:「拿藥箱吧。」
「我、我去拿!」雲聽如蒙大赦,飛快地跑向屋外,翻箱倒櫃地找藥箱。
找到後,她小跑著回到徐清聿身邊,等徐清聿用清水沖洗完傷口後,她拿起棉簽和碘伏:「你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徐清聿頷首。
雲聽抿唇,拿起蘸了碘伏的棉簽靠近他的胸膛,看到滲血的抓痕時,動作更加輕柔。
「真的不疼嗎?」
「嗯。」徐清聿語氣淡淡,盯著雲聽的唇。
規則的抓痕橫亘在徐清聿的上半身,深深淺淺,血跡不時滲出,慢慢擴散。
每一次擦拭,血跡都會再次滲出。
根本止不住血。
消毒後,雲聽從藥箱拿出紗布,為他包紮傷口。
她不專業,紗布貼得凌亂,尤其是在一些深度傷口的周圍,紗布明顯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