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小區附近,只用了二十餘分鐘,白有儀專注開車,臉上沒別的表情。
遲羽坐在副駕駛,手指捏緊安全帶,沒敢說話。
白有儀的車是奔馳,遲羽以為那天她在家宴上說起自己的經歷,買的是比亞迪之類,沒想到是奔馳。
遲羽突然間意識到,白有儀很少講她的私事,她的曾經,她的家人,她成長的故事,她擁有的物資。
遲羽不在意那些條件,便沒有多問。但忽然想起,他並不清楚女人的過往。他看白有儀的過去,隔著一層模糊的輕紗。
儀表台擺放著搖晃腦袋的陶瓷玩偶,一隻小貓,一隻小狗,玩偶的手拿著賀詞的橫幅,像是
定製的春節禮物。小貓橫幅的落款寫著景,小狗寫著白。
後視鏡處還掛了一隻象徵安全出行的紅布福袋,搖搖晃晃間,遲羽注意到福袋邊緣也繡了兩個字,白,景。
白是白有儀,景是誰呢?
白有儀察覺到遲羽在打量車內飾品,但沒說話。
遲羽對情緒異常敏銳,好像察悟出了什麼,可這時候詢問白有儀關乎前男友的事,不是好的時機。至少遲羽感知到白有儀現在不想說話,她神色嚴厲,沒有鬆動的跡象。
遲羽的心莫名揪得疼痛,好像意識到白有儀不高興,但不明白白有儀不高興的原因。
也許是遲澄打了他,也許是遲澄的傲慢觸怒了她,還有可能是他讓她在工作期間跑來遲家接他。
白有儀打了方向盤,停在小區門口的藥店。
遲羽要解開安全帶,乖乖下車,白有儀按住他的手掌,「在車上等我。」
白有儀去了小區門口的藥店,買了藥。遲羽趴著車窗盯看她,像關在車內的狗,雙爪伸在窗外,等待主人歸來。
白有儀很快提著藥物回來,交給遲羽,溫柔地用手指介紹了藥物的用法。遲羽安下心,白有儀並沒有生氣,是他多心,她和之前一樣。
遲羽懸著的心落下,他才敢打開手機,剛才白有儀不說一句話,弄得他很緊張,連手機都不敢碰一下,只能抓緊胸前的安全帶沉默。
屏幕一亮,遲羽看見時間數字,過了白有儀上班的點。
遲羽咬住唇,偷偷看白有儀,好像明白她為什麼不說話了。
他做錯了,耽誤她工作。
停車場距離東門最近,但白有儀卻繞了一下路,從她經常值班的小區門口進入,避免被其他值班同事從車前窗認出是她。
她還穿著制服,扎著頭髮,藍色墊肩和胸前徽章顯眼,身旁坐著面容漂亮,辨識度很高的遲羽。
等待小區的欄杆開啟的過程,很不巧,文紅棉和小帥沒有在保安亭吹空調,她們站在崗台外聊天,透過車前窗,認出了白有儀。
只有小區業主錄入了自動車牌識別。
看著欄杆自動開啟,小帥指了指白有儀的臉,白有儀只好回以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文紅棉反射性地去注意到自動欄杆上的車牌顯示和業主姓氏,業主姓白**,棟數17-**。
小帥也要側頭時,文紅棉動作很快地伸出手掌,五指大開,像楓葉落在小帥的眼帘上方,「你臉上有蚊子。」
小帥被被文紅棉的手掌捂完全臉,但也沒把文紅棉的手掌拽下,他眨眨眼,睫毛在文紅棉指縫間隙扇動,催熟的蘋果般臊紅了俊臉。
文紅棉把大張的手掌從小帥鼻樑前放下,白有儀開走了她的車。
「白姐。」小帥指著後車,沖文紅棉說,「剛才那是白姐。誒,她為什麼開著車進入小區?她不是該在二期值班麼?我還看到遲業主了。對了,紅紅,我好幾次看見白姐下班和那個男的走在一起遛狗。你說她們倆是不是談戀愛了?」
文紅棉斜睨著小帥,小帥不大聰明,沒有一次抓住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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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儀並不想太多人知曉她是業主身份的事。
工作場合里人多眼雜,和善的外表總有一部分人心是猜不準確。有些人明面上不說,內心會介懷,不安好心。
即便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就算白有儀是業主,也能在小區做保安,這種情況也有,物業公司需要對接的社區主任同樣住在小區。
所有人事是由王雯主管,她拍板決定,白有儀不需要擔心。但白有儀還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儘量把工作中的不利因素剔除出去。
今天為遲羽打破原則,下午值班還遲到了。
這份工作著實輕鬆,沒有嚴格考勤,沒什麼事的時候,二經理在值班日不會來小區。小周去看租房房源,文紅棉需要回學校拿學妹給的資料,都沒有請假,離開幾小時,也沒有人指責她們的來去。
有事的話,遲到半個小時,或者是中途離開,在合理範圍內,都可以被同事和領導接受,工作性質本就和寫字樓的工作不同,不需要長時間人身禁錮在某個處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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