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揉他頭,掌心撫著髮絲:「早上沒出門前,就反覆交代我要好好處理工作。」
「自己手上壓著多少沒理清的爛帳,心裡也沒數?」
就那滿桌子密密麻麻的案情資料,摞起來足有一指高,給他整的都暈字。
眼睛快看瞎了。
但方惜亭仍傲嬌著:「就算是這樣,那也該抽出時間來看看我。」
不過三兩步路的距離,沒來就是不上心。
他倒會偷換概念、恃寵而驕、蠻不講理地與人爭辯,倒打一耙。
「怪不得嬌嬌說男人得手了就沒良心。」
「這話不假。」
謝序寧氣笑起來:「誰沒良心?」
他忙,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忙的有理。
卻是某些人,躺這休息一整日,連拿手機關心自己一句的時間都沒有?
方惜亭心虛地撇開臉:「都說了讓你主動點。」
他提的要求,又不是僅僅只是針對那件事情……
謝序寧昨天還答應的好好,表現也還不錯。
誰知道今早起床,衣服一穿,就把什麼都給拋諸腦後了。
果然男人床上床下兩幅面孔,上下兩顆腦袋分區思考,自己沒冤枉他。
謝序寧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能從這個角度來給他判責。
男人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那貓兒義正言辭地:「位置問題,我已經讓了你。」
「其他地方總不能還……」
總不能還讓他天天追著謝序寧跑,把那狗男人給捧到天上去吧。
「嬌嬌說談戀愛不能太慣著。」
「不然一方追的太緊,另一方就會煩、會膩。」
謝序寧低頭看看那貓纏住自己的手:「那你這是……」
追得緊還是不緊?
方惜亭後知後覺。
從兩人關係突破後,他好像完全遵循本能的,對謝序寧多了好多好多的依賴和親近。
很多下意識的行為,其中包括視線追尋,肢體接觸的致命吸引力。
以及昨天夜裡讓人為之瘋狂的have sex.
那道頂著月光投射而下的高大黑影,似乎還蓋在自己臉上。
方惜亭臉色猛然漲的通紅,忙鬆開抱住他的手,但沒來得及彈開,便被人抓住。
再用力按回懷裡。
「我倒巴不得你時時刻刻膩著我。」
「纏得越緊越好。」
方惜亭瞬時被薄荷冷香所包裹。
他貪戀這味道的要命,卻又假意掙扎兩下:「現在這麼說,以後總有煩的那天。」
男人輕笑著:「那也得多有幾次才能煩。」
他掰著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