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序寧緊隨其後:「這案子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男人坐下來,把泡好的枸杞參茶遞到方惜亭的桌子上,不讓他再喝冰美式。
連整樁案件的調查資料,也全數轉交對方,自己今日偵辦,並不需要文件輔佐。
自信得很。
覃俊無所謂地扯扯自己手上的鎖鏈:「這有什麼區別嗎?」
謝序寧認真科普。
「你們自己說,那叫有自首情節。」
「法律最終給出判罰,會酌情考慮,從寬處理。」
「但由我說……」
「那就叫指控。」
「沒有自首情節。」
「預謀犯罪、殺人、藏屍。」
「且案發後,刻意隱瞞、誤導警方。」
「做假證、頂罪,性質惡劣,從嚴處理。」
男人秉公執法、還給機會。
但覃俊看他沒有一拳頭把自己釘死,便當對方在詐。
於是完全不在意地:「只要你能拿出證據,那就隨意指控好了。」
真……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序寧笑意蔓延,眼尾輕挑。
男人預料如此,早有準備:「那讓我想想,先從誰開始呢?」
他視線掃一遍眼前四人,目光最終還是落到與這案子直接關聯最淺的覃俊身上:「那就你吧。」
「覃俊。」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
「你的父親出軌了你的舅媽?」
舊事重提,這麼丟人現眼,還是當著妻兒小舅的面。
覃貿沒臉見人,愧疚地將頭埋下。
可章羌卻不樂意,狠白他一眼。
男人嚷嚷起來:「什么舅媽?老子單身未婚。」
「陳男男那個臭|婊|子,他媽的給錢就能睡,毫無道德可言,臉都不要了。」
「姐夫,你喜歡這種女人,你早說啊。」
「難道我還會為了這種小事,和你翻臉?」
「我讓給你不得了?」
「用得著你偷拿家裡的錢出來養她?」
「20萬啊,你倒是大方。」
「當初我姐安排我到廠子裡工作,一個月拿3000塊錢工資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為了這麼一點家長里短的小事,幾千塊錢,就在辦公室里對我姐姐大打出手。」
「轉過頭包著小舅子的女朋友,送衣服送首飾帶出去旅遊,還弄出孩子來。」
「怕被人糾纏,立馬改了態度。」
「慫恿陳男男帶著你的孩子嫁給我,還要給我買車買房介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