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序寧當即表示要回家拿。
方惜亭卻攔著他:「就是叫你回去吃個飯,媽媽什麼都沒說呢。」
「聽沒聽見都是一回事。」
「指不定沒往那處想,你也別太正式。」
謝序寧反對:「那也不行。」
「就算他們不知道,但我自己心裡清楚。」
「作為你發小,我上門不能空手。」
「作為你男朋友,我上門更不能空手。」
「做最好最壞的兩手打算。」
「如果阿姨聽見了、了解了,那我就直接承認,順便求她把你交給我。」
「如果她沒聽見,那今天就當是我上門提親的,總之這事兒得辦妥了。」
方惜亭打他兩下:「你去提什麼親?」
「這種事情哪有讓小孩子上門提親的,你父母都還健在,要提也得讓他們來。」
謝序寧笑了下,用唇面貼上他的額頭:「我知道,會來的。」
「但今天不得先去拜訪一下丈母娘嗎?」
「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安排。」
方惜亭被人推進浴室里,他洗了個澡。
出門後被謝序寧催著上了車,看那男人導航到南區的山莊別墅。
說是車程來回不超過三個小時。
趕上晚飯的時間綽綽有餘,路上不停和管家交代著。
「東西都給我挑最好最貴的。」
「拿雙數,茶和酒都要,煙就算了吧,我方叔叔他也不抽菸。」
「嘖,問題是他也不喝酒呀。」
方惜亭在副駕駛玩著手機。
完全不理解謝序寧這小嬌夫的焦慮,究竟從何而來。
他聽那男人細緻交代著。
也沒冷落他,兩人隨口閒聊道。
「這地兒知道嗎?」
「就你們許老師那對象,顧清朗,他繼父沒被判之前,他們一家人也住在這兒。」
方惜亭倒沒聽過這個:「你們很熟?」
謝序寧搖頭:「那倒不熟。」
「這房子是我媽前兩年才過戶給我的,再說我小時候判給我爸,也不常過來住。」
方惜亭又問:「那你怎麼知道?」
謝序寧說:「前些年碰見過幾回。」
「打過幾次招呼,後來他們家出事兒就搬出去了,這房子也空置下來,之後再沒見過。」
那年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
顧老師大義滅親,引咎辭職,親手拔起深埋20多年的一樁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