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案件偵辦細節,至今仍是刑偵課業中,需學習分析的首要典型案例。
意義相當深重。
方惜亭從謝序寧口中了解幾句,意外得知他和顧清朗本該是鄰居。
結果小時候謝序寧不住這邊,長大後顧清朗又搬離此地,倒是錯過。
那貓兒又問:「早前就聽說顧老師家特有錢,和你們家比呢?」
能在同時期,全款拿下價格高昂的山莊別墅,家族財力應該不相上下才對。
誰知謝序寧抽出手來掐他臉蛋兒:「知道首富的首字兒是怎麼寫的嗎?」
怎麼可能財力相當。
他們家的實力,分明一騎絕塵。
方惜亭嫌他騷包:「又不是你賺的。」
謝序寧得意張狂著:「那又怎麼樣,哥們兒是合法繼承人。」
狗東西倒是驕傲上了,方惜亭被人逗笑。
雖然謝序寧家庭實力的確不俗,但男人物慾其實很低。
他習慣了吃泡麵、擠地鐵,穿100塊錢三件的地攤T恤。
自幼獨立、吃苦耐勞,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富家少爺的惡習。
而身上唯獨能拿出手的,值錢的。
幾乎都是他那商界女強人的老媽,偶爾母愛泛濫,購物慾爆發,就拿各種奢侈品來瘋狂砸他。
但虛浮的物質,始終無法彌補情感上的缺失。
小時候回家,總孤零零趴在窗台上,偷看別人爸爸媽媽的謝序寧,特別讓人心疼。
方惜亭沒再說什麼,小心捏住他的手。
又看山路陰氣沉沉地,氣溫陡然變化。
日光瞬間被烏雲遮蓋,天氣暗到仿佛入夜,又起了涼風,強力席捲。
滿地雜物都被吹至半空中,胡亂飛舞。
方惜亭擔心地合上手機:「要下雨了。」
他話音未落,斗大的雨珠兒「噼里啪啦」,全砸在車窗上,空氣中水霧聚集,視線受阻。
雨刷器不得不連續轉動起來,才能保證正常的視物行駛,天氣怪異的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方惜亭覺得冷,伸手關上車載空調。
他總感覺此刻眼前景物,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暗黑色的恐怖濾鏡。
公路兩旁的香樟樹,黑影搖動,像是一隻只張揚舞爪的龐然巨獸。
在好幾個壓彎的路口,從積水路面駛過,謝序寧把控的輪胎都有些打滑。
方惜亭預感不太好地提醒:「就在服務區休息下吧,我們等雨停了再走。」
陣雨狂暴,但短暫,持續性不長。
他們停車休息幾分鐘,耽誤不了太多時間,也能保證安全。
但謝序寧看了眼路牌:「馬上到了。」
男人沒亂講,下一個能停車的服務點,甚至還在別墅後方的二十多公里左右。
他安撫方惜亭道:「沒關係,我開慢點。」
雨勢半分未曾見小,反倒有下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