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光著腳,貼在地板一路小跑,手指剛按住門把,意外瞥見玻璃擋板外站有一人。
由於身影過於熟悉,他不得不將門縫拉開,才能確認對方是臉色難看的馬之孝,竟躲在此處偷窺。
男人不知站了多久,眼底閃過震驚。
許是聽見他們房內私密話,總之看向方惜亭的眼神里,十成十的都不清白。
若換了旁人,撞見這等糗事,方惜亭縱未惱羞成怒,那也沒臉見人。
可偏偏馬之孝,他是恨不得能讓對方知曉,自己與謝序寧情比金堅,如膠似漆。
任憑誰來也離間不得,分別不開。
好藉此滅了對方回回望向他的神色里,都帶著那麼濃烈又不加掩飾地,讓人噁心的覬覦和盤算。
方惜亭堂堂正正,與他對視。
在關門反鎖的那瞬間裡,還故意扯了自己襯衣的兩顆紐扣。
讓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親手撕爛自己對感情的所有幻想,打碎他的執念。
躺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染上七情六慾的顏色,再也不是以前那樣純白乾淨,任他肆意遐想的光。
這期間還像故意,傳出響動,讓他聽到……
馬之孝痛苦閉眼,雙拳緊握,脖頸爆出青筋。
恨不能手刃像陰雲一樣密布他頭頂,給自己帶來無限傷害的謝方二人。
他要他們死。
男人具體何時離開,方惜亭是不得而知。
總之自己凌晨3點,披著外套,再來解開反鎖時,特意往外張望一眼,看見走廊空無一人。
很好,希望他能識趣。
以後別再糾纏介入。
到翌日早起離開,方惜亭和於恆約在向日葵福利院直接碰面。
由於被調查方表示監控錄像並不齊全,無法提供充足證據。
他們實地走訪後,恰巧發現與其斜對面的一棟居民樓里,有人在房間內安裝了監控探頭,角度剛好能照到這個方向。
於是方惜亭帶著於恆,立馬調轉方向,衝上樓去,敲開房門,說明來意,對方也果斷大方地交出錄像。
「這才是正常人面對警方調查的反應嘛。」
於恆說:「不做虧心事,哪怕鬼敲門,若非藏著貓膩兒,怎麼可能這麼不配合?」
方惜亭沒接他的話,而是帶上儲存卡迅速返回市局,通過電腦登入查看。
由於提供線索的人證,是剛出社會不久的女大學生,平日裡獨居,為確保自身安全,才在出租屋裡安裝了全屋探頭。
雲盤儲存期也長達三個月。
簡直是幫了他們天大的忙。
於恆搬著椅子擠到電腦前,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們副隊,先從一個月前的監控錄像開始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