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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夢蝶暗鬆一口氣,想著大表哥對史依蘭也沒有多麼關心,連她的生辰都不知曉。

她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便繼續開口道:「那大表哥可會給史姐姐準備什麼生辰禮?」

薛賾禮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既擔心唐氏又擔心蘇妙嫣,偏偏唐夢蝶還不識趣地在旁煩人。

他忍了又忍。

就在唐夢蝶追問著:「史姐姐說她生辰時要找人請大表哥……」

餘下的話還沒說完,薛賾禮已蹙起劍眉斥責她:「你怎得這般吵嚷?連蘇家表妹都知曉母親病了要去侍疾,你卻在這兒說說笑笑的,枉費母親疼你一場。」

第21章 她要往上爬。

薛賾禮的呵斥聲冰冷無情,將唐夢蝶的小女兒情思嚇退了大半。

她有苦難言,之所以不去內寢里為唐氏侍疾,是因她盼望著能與薛賾禮多獨處一會兒。

況且……況且金嬤嬤只喚了蘇莞絲進內寢,沒有喚她。

唐夢蝶窘迫地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薛賾禮一副不想與她多言的模樣,冷淡又可怖,讓唐夢蝶再沒了撒嬌的心思。

自小到大她都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不曾被人這般疾言厲色地下過面子。

唐夢蝶死死咬著下唇,勉強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咽了回去。

薛賾禮沉思著,絲毫沒注意到唐夢蝶的異樣。

一刻鐘後,金嬤嬤走到外間,抬眼見紅了眼眶的唐夢蝶,便道:「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蝶姐兒了不成?」

唐夢蝶瞥了一眼身側的薛賾禮,滿含委屈地答道:「沒人欺負我。嬤嬤,姑母怎麼樣了?按理說我才是姑母的親侄女,怎麼倒讓蘇莞絲進去侍疾了?」

金嬤嬤不好將唐氏裝病一事告訴唐夢蝶,便只能隨口敷衍她:「蝶姐兒是多金貴的人,哪裡能做侍疾這樣的粗活?裡頭有蘇姑娘伺候著就夠了。」

不想,沉默許久的薛賾禮卻突然開了口:「孝心之事,有什麼金不金貴的?我瞧著蘇表妹這般孝順,等母親好了後很該好好獎賞她一番。」

這字字句句分明都在指責著唐夢蝶的不孝。

唐夢蝶再忍不住眸中的眼淚,她這麼心高氣傲的人,不願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面子,便假借著要去小解而離開了榮禧堂。

金嬤嬤上前追了好幾步,卻趕不上唐夢蝶疾馳的步伐。

她蹙著眉頭回了裡間,嘆道:「世子爺別怪老奴多嘴,您對蝶姐兒也太苛刻了些,好歹還有親戚間的情分在。」

「苛刻些好,省得她總是心存幻想。我心裡只將她當成嫡親妹妹,再無別的念頭。」薛賾禮冷聲說道。

榮禧堂屋內屋外來回走動的丫鬟婆子不少,有聰慧些的瞧見了唐夢蝶抹著淚離開,便知曉她是在薛賾禮這兒吃了癟。

金嬤嬤顧忌著唐夢蝶的名聲,趕走了這些丫鬟們,而後與薛賾禮說:「這便罷了,只是老奴瞧著蘇姑娘性子內斂又沉靜,最難得的是做事穩重。世子爺您是沒瞧見,方才她在太太身邊侍疾,可要比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們還要得用呢。」

提及蘇莞絲,薛賾禮的神色便要柔和許多,他點了點頭道:「前兩日母親冤了她,將她罰成那樣,她卻還能不計前嫌地為母親侍疾,可見蘇家表妹品性是極好的。」

金嬤嬤聽了這話便心中一喜,暗想著世子爺既然不反感蘇莞絲,為妾一事就便利的多了。

薛賾禮又在榮禧堂內坐了小半個時辰。

算算時辰,薛國公府的二門還沒鎖上。內寢里什麼聲響都沒有,想來唐氏已沒什麼大恙,他一個男丁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

「嬤嬤好好照顧母親,我明兒一早再來向母親請安。」薛賾禮撂下這話,便欲離去。

金嬤嬤心中大駭,她倏地拉住了薛賾禮的衣擺,只道:「世子爺且慢。」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理由不讓薛賾禮離去,情急之時便拿蘇莞絲做起了幌子:「方才蘇姑娘說有件要緊的事要與世子爺說,世子爺在這兒等等,老奴進屋去喚蘇姑娘。」

薛賾禮因對蘇莞絲有愧的緣故,聽了這話,卻也立在了原地。

片刻後,蘇莞絲撩開珠簾走到了外間。

此時屋內已點起了昏黃的燭火,她朝著薛賾禮斂衽一禮,頂著額間細細密密的汗珠道:「大表哥這是要走了?可太太這病雖不致命,可卻十分磨人,太太心裡念著大表哥您,您即便不進屋去侍疾,留在外頭也是好的。」

不等薛賾禮開口,她卻先斂下蒲扇般的睫羽,將眸中的淚意揉捏得情真意切。

「大表哥是男子,怕是不懂這些婦人病的苦楚。當初我的娘親就是被婦人病折磨了好些年,總也不見好……」蘇莞絲的話語裡已染上了哽咽。

剎那間,薛賾禮便被一股更濃烈的愧疚釘在了原地。

他抬眼朝著內寢的方向望去,隱隱約約間似乎能聽見唐氏飽受婦人病磋磨的痛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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