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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幫腔:「我聽說大嫂要趕走蘭姐兒,要我說大嫂別那么小氣,蘭姐兒住在咱們府上也沒什麼花銷,何必這般無情地將她趕走呢?都是一家子親戚。」

「是了,誰不知曉母親將蘭姐兒愛護得和眼珠兒似的,大嫂要趕走蘭姐兒,這不是把母親往死路上逼嗎?」

二太太這話份量太重,頓時陷入如鯁在喉的窘境。

百善孝為先,她若擔上了逼死婆母的罪名,往後還怎麼在京城的貴婦圈裡立足?

是以唐氏立時疾言厲色地呵斥了二太太、三太太一番,還將她們院裡鬧出來的醜事都拿出來說嘴。

二太太這才閉了嘴。

只是人言可畏,薛老太太病得這麼嚴重,唐氏只能暫緩將史依蘭送回金陵一事。

到了黃昏時分。

薛老太太的病勢仍是沒有好轉。

薛賾禮收到消息後便趕回了福壽堂,一進屋,便見蘇莞絲正在服侍著唐氏喝藥。

唐氏勞累了一整日,心力交瘁。

她夜間還要侍疾,不得不喝些補藥提提精氣神。

「母親。」

唐氏擺了擺手:「去裡頭瞧瞧你祖母吧。」

薛賾禮走進內寢,只見一大堆丫鬟僕婦們在旁伺候著昏迷不醒的薛老太太。

他走近一瞧,見薛老太太慘白著一張臉躺在床榻上,她緊緊閉闔著雙目,眼角皺紋斑駁可見,瞧著老態龍鍾、十分可憐。

薛賾禮擔心地詢問府醫:「祖母這是怎麼了?」

「回世子爺的話,老祖宗是驚思過重而昏迷不醒,上了年紀的人本就受不得刺激,可要小心著些照顧。」

這時,史依蘭姍姍來遲。

作為罪魁禍首,她此刻清瘦得如同一縷細煙,杏眸紅腫不堪,脖頸間有兩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一進內寢,她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老祖宗,都是蘭兒不好,是蘭兒對不起你。」

薛賾禮借著影影綽綽的燭火打量了她一眼,瞧見了她脖頸里的傷口。

冬兒已告訴他了,說史依蘭在閨房裡上吊自盡,消息傳到祖母那兒,這才嚇得祖母暈了過去。

他蹙起劍眉,掩住眸中的厭惡,道:「母親與我只是讓你回金陵,並非要奪了你的性命,你何必這樣裝模作樣?」

薛賾禮不信史依蘭真的敢尋死。

她鬧出上吊自盡一事來,不過是在以自己的性命威脅著他和母親,不將她趕出薛國公府而已。

薛賾禮厭惡這樣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女子,如今祖母被她害得危及性命,他心裡對史依蘭的厭惡就又添了一層。

薛賾禮冷冰冰的話砸了下來,砸得史依蘭五臟六腑都抽痛不已。

可她也明白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若錯過了,就真的會被趕出薛國公府。

「我知曉大表哥是厭了我了,可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不該剝奪了妙嫣做母親的權利,我也不知曉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做出這麼鬼迷心竅的事來。」

史依蘭哭訴完,床榻旁的芍藥忽而驚呼:「老祖宗的手動了。」

府醫立時圍了上去,一番診治後對薛賾禮道:「老祖宗的確是有中風之症,只是如今症狀還不明顯,她方才聽見了這位姑娘的聲音,便動了動手指,想來心裡是極掛念這位姑娘的,不如就讓這位姑娘在旁伺候著老祖宗,這樣,老祖宗也能儘快醒來。」

本朝重孝,孝道二字壓下來時能將人活生生地壓死。

薛賾禮寒著臉瞧了幾眼史依蘭,不知沉思了多久,才冷聲開口:「既如此,就讓史家表妹好好照顧老祖宗吧。」

外間的唐氏不僅聽見了大夫與芍藥的話語,也聽見了薛賾禮在無可奈何之下同意了讓史依蘭服侍薛老太太一事。

她嗤笑道:「好一出苦肉計和連環計,連府醫都為史依蘭說好話,這下,咱們還怎麼將史依蘭送回金陵?」

蘇莞絲也看明白了薛老太太今日這病是為了保下史依蘭。

唯一破局的方式就是請太醫來為薛老太太診治,只要診出薛老太太是裝病,史依蘭就必須回金陵。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唐氏聽。

唐氏冷笑:「請太醫?咱們這位老太太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這幾日太后娘娘病重,太醫院的太醫都寸步不離地守在慈寧宮,誰敢跟太后娘娘搶人?」

聽了這話,蘇莞絲的心內不免生出些無力之感。

她費了這麼多心力布了這一場局,幾乎算到了每個人的欲望與目的,環環相扣、步步生局,才能將史依蘭趕出薛國公府。

可薛老太太一出手,她的所有努力就化為了泡影。

這就是地位和權勢,位高之人一句話就能讓旁人滿盤皆輸。

「不過,她也太小瞧了我些。你瞧著吧,三日之內,我必將史依蘭送回金陵。」唐氏胸有成竹地說道。

第34章 她親手煮的雞絲素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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