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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郎說得在理:「那必定是師出有名,否則咱們不就落了下風?」

「好小子,你長進了!」趙芳庭驚奇含笑望了望他,一口應道,「正是,如今咱們起了家,便不再是那等輕易喊打喊殺的流寇,萬事得尋個占理的由頭,才好服眾。」

錢美道:「那便推波助瀾,他才有三分念,咱們給他漲到十分。他先下手,咱們再反擊,便占了個『理』字。」

錢美一向在幾人中,較為持重老成,故此趙芳庭各處都愛帶著他,聞聽此,曉得彼此幾個心裡都有數,便不必再把話放明面上講,只道:「需還瞞著些我單哥哥。他這人坦蕩得過了,見得不一點陰私,不是被逼到十分,萬不肯對兄弟下手的。」

那兩人都點頭。

三月里草長鶯飛,牙道半埋沒於蔓蔓的青草里,時隱時現。幾人當日晌午便動了身,如今半日已過,行在脈脈斜陽里,披瀝金紅,在身前拉下愈來愈長的影子。

他們向東南行了兩日夜,快馬加鞭,第三日才不過午時,便至了太湖西的義興縣,此處盤踞的便是自家這一支義軍,如今正有近萬人。

趙芳庭回後,教人報知嘯龍將軍。當下林江嘯撇了軍中大小事,帶單錚等親自來迎,又擺上接風酒宴,下半日便熱熱鬧鬧地張羅起來。

鬧了一日夜,轉過天來,趙芳庭沒急著去尋單錚,反將錢美二人叫來,道:「昨日宴上,我聽聞官兵仍駐守吳縣,正與咱們隔湖相峙。三郎,你去探聽探聽,那廂主帥何人、來頭如何、船隻多少、馬匹多少等,越細越好。」

李三郎領命而去。趙芳庭又喚錢美,「大仁,你讀過書,與林軍師談得來。你去向他問一問近況,尤其是那羅二郎與孔奚,探探他的態度如何。」

「你呢?可要去尋單哥哥?」錢美問。

趙芳庭道:「我才回來,不急,見他一切穩當便好。」

錢美道:「那你何不與我一起去?」

「我自有些閒事。」趙芳庭一樂,「江寧府里逢見那小娘子的事,我怎麼也得與有心人說道說道!」

折柳依舊過她的日子,雖不如從前眾星捧月,卻自覺也不像穠李說的那般艱難。

今日林江嘯也不來尋她。實際上,從前些時日羅大王敗逃回來,她與林江嘯三說兩說沒說好,教他抽了一頓鞭子後,他便再沒踏足過她屋子,據說夜來只與白露尋歡作樂。

她倒無所謂,只是這日對鏡梳妝,瞧著菱花鏡里減損的容顏,似乎比往昔略瘦了一些,臉色也有些慘澹,思量許是未擦粉的緣故,便向臉上敷了些妝粉,又勻了淡淡的胭脂在腮唇上,果真氣色好了不少,心裡便滿意了。

恰此時外頭新來的小養娘掀簾喚道:「娘子,有人找你!」

折柳依舊面朝鏡里,向著那冒冒失失的養娘問:「誰呀?」

那丫頭是新近下戶里選上來的,說是雇,實則給了幾個錢,便如採買一般,才十歲上,不大懂事,聞言一拍腦門,又退出去跑了;一會兒再來,後頭卻領著一湖藍錦羅襉衫之人,白臉無須,活泛的兩隻眸子,依舊腰間別著一支碧玉笛,一副酸溜溜的書生氣。

「說是趙大官……」

養娘話未說完,早見折柳驀地站起身,妝粉差點灑了一裙。

趙芳庭一揖首,笑道,「許久不見娘子如此熱絡,稀奇稀奇!」

「你怎麼來了?」折柳雖妝了臉面,卻尚是睡時垂髻,倒有幾分素日青羅帳里慵懶相對的情形,只是神色十分緊張,「你……你來是何事?」

畢竟在旁人眼目之下,她總不敢透露底細,更不敢提單錚半個字,只得拿眼色示意他。

趙芳庭仿佛沒收著那目光似的,從從容容道:「只因我前些日逢著一個你的故舊,想著你也許在意她的死活,便特來告知一下。」

他二人在庭院裡說話,那養娘便托腮在一旁廊檐下百無聊賴地聽。

對話倒也沒甚稀奇的,只是他覷著她臉面,驚訝問這臉上一道兩寸長的疤是怎一回事;她又側過頭去,有些尷尬,說是挨著了一下那人的鞭梢。

便冷場了一剎,那姓趙的大官人不笑了。

接著又談到一位應娘子。小養娘覺得納悶,這折柳娘子對自個兒的事總也不上心,怎麼在聽著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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