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死了。
第88章
誰家春宵如此夜
夜愈發地深,而她在黑暗中瞧見天旋地轉的星月光火,瘋狂地飛逝,帶來一陣又一陣高熱的眩暈感。
忽而有輕動炸響在耳畔,應憐迷糊睜開眼,渾身酥軟無力,只隱隱察覺有腳步聲臨近,隱約伴著說話聲。
「為何不點燈燭?」
「燈燭用盡,我這便去取,將軍少待。」
一道嘶啞、一道殷勤,交雜一處。她喘息一聲,理智被蠶食幾乎殆盡,僅剩一絲告訴自己:不能這樣!
她得走。
去到哪裡?
她陷在綢錦之中,無處可逃,連危機感也鈍鈍的,遙遠又模糊地被阻隔了一層。
腳步聲近,那人入內。借著不知何處的燈火微明,她瞧見一副鬼面,森森可怖。
那面具停在了她頭頂上方,惡鬼仿佛跟著旋轉。她無力動了動手指,微闔雙目,卻聽那往常嘶啞的聲音里含著怒與驚,再意想不到似的:
「惜奴!」
她的小字,本沒幾人曉得。他怎麼知道?
她被逼出了一聲似喘息似回應的音節,帶著泫然若泣的崩潰,卻察覺涼沁沁的錦緞一緊,自己卻被裹了起來。
她柔軟無力,只想掙脫,向那個洪水般怒意的人身旁湊,要沾得一星半點的涼意。
那聲音愈發地可怖起來,似咬牙切齒:「是誰做的?誰要害你!」
些微酒意混雜其間,她只見人影高大,昏狂難耐的思維紊亂,卻誤認作另一人。
那人身形更高,更魁偉,她也更熟悉。
「宗契……」她喃喃脫口,慌亂地摸索。
甚至沒再多的時間反應,鬼面人摟著薄衾里的應憐,才怒意狂漲,那門卻又被破開了。
哐啷一聲響,外頭幾乎狂風掃蕩而來。
里外通透,簾帷半卷,清晰瞧見相擁的身影。
鬼面人才轉半臉,猛地襲擊風聲刮至,含著一道切齒怒意:「賊子!把她放下!」
竟是宗契。
鬼面人心一驚,即刻醒悟:中計了!
「有……」他方想說有人要害她,卻不是自己,渾然來不及出口。宗契掌風已至,逼得他瞬時後退,連帶著懷中的應憐被裹挾著踉蹌差點摔倒。
應憐渾噩中壓根不明發生何事,只瞧定了一雙清湛墨黑的眸子,那裡頭卻盛著慍怒,彷如狂風暴雨,使山海變色。
「宗契……」她見了他,便要掙脫鬼面人,只是一雙手的氣力更比點水拂柳大不了多少,身子裡愈發說不出的難受,不禁急得哭了出來。
鬼面人卻因此更加煩躁,「你……混帳東西!」
他也不知罵誰。
宗契節節緊逼。這狹小的室內根本施展不開,躲也躲不到哪兒去。鬼面人攬著應憐,此事便有嘴難說清,索性躲開他一記拳腳,猛將應憐推向身前:「接著!」
宗契半路而至的掌風生生被扼回去,改為了擁抱,一把接住衾褥半落的應憐,卻見鬼面人趁空步子一滑,不願沾惹此事似的,竟溜了出去。
他出去後是逃是呼救兵,宗契不曉得,只感覺懷中人渾身散發驚人的熱意,半明半暗之中,錦緞已滑落在肩腰,露出裡頭白玉似的兩隻光潔手臂,身子緊偎著,與他竟只一層薄薄抹胸的料子相隔。
什麼都阻攔不住。
宗契大腦一空,被那溫軟蹭得渾身如竄過簇火急電,卻又覺那身子不住下滑,軟若無骨,不由得橫在她腰後的手又緊了緊,將她托住。
應憐不住往他冰涼熨帖的胸膛里擠,嫣紅軟膩的唇緊貼他脖頸,發出細碎的顫聲,眼淚也燒得灼燙,「宗契,我難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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